天已经黑了,阮予寒驾着马车也正好赶到了客栈,小二出门相迎,牵过马车。
阮予寒扶着杜梓纯下马,对小二道:“两间上房!”
小二安置好马车,笑吟吟的带着阮予寒和杜梓纯上了楼,分别把他们领进了各自的房间,刚想离开杜梓纯的房间,杜梓纯却叫住了他:“小二,我...我想洗澡,能不能给我烧点热水...”
“好嘞,您稍等。”话落,替杜梓纯从外面关上了房门。
没过多久,门再次被推开,小二手里拎着两个木桶,里面装着热水,全部倒进了内屋屏风后的浴桶中,又拎进一桶凉水,调到合适的温度,才对杜梓纯说:“姑娘,水温正好,小的就先出去了。”
杜梓纯什么都没有说,小二带上了两扇门,杜梓纯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了,才走到屏风后,伸出右手,试试水温正好,便褪下外衣,跳进浴桶中,一瓢瓢温水从脖子往下倒,在升起的水雾中,杜梓纯微眯着双眼,享受着。
突然,杜梓纯微微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人便出现在了杜梓纯面前,她都没看清楚眼前的这个人是谁,便直觉般的大叫,可是声音还没有出口,一只大手便捂住了她的嘴。
她不甘心这样屈服,便在水里扑腾,可是越扑腾,自己在他面前暴露的越多。
慢慢的,她看向眼前的这个人:一身文弱书生打扮,淡蓝色,略带破旧的长衫穿在他身上有些凌乱,再一看他的脸,除了熟悉,还是熟悉——宁洛,那个曾经令她砰然心动的人。
她呆住了,宁洛小声跟她商量着:“你...能不能不要叫,我没有什么企图,只是有人要杀我...啊!”
宁洛的话被打断,他收回捂着杜梓纯嘴的手:“你干嘛咬我啊。”看着两排带着血迹的齿痕,宁洛叫着。
杜梓纯看是宁洛,还是一个这么文弱的书生,自然放松了警惕,但是自己的身子依旧半暴露在他面前,喝道:“转过头去!”
宁洛也不知怎么回事,很是听话,转过去了。
就在这时,门被大力的推开了,听着声音,像是进来的一群人,杜梓纯立刻明白这就是要杀宁洛的那些人,她立刻尖叫了起来,这尖叫声引来了阮予寒。
阮予寒一进门,就看到这么多身穿官服的人,而杜梓纯还在洗澡,他拦住了想要往里面搜查的官兵:“这几位官爷,舍妹在屏风后沐浴,恐怕各位官爷进去不是太方便吧。”
那人推开了阮予寒:“去去去...什么方不方便的...”说着,大步朝前。
阮予寒拦住他,拽着他的胳膊将他摔与地下,其他人一看,立刻上前,看样子,准备开打。
突然,阮予寒掏出曾经伊然给他的一块牌子,那几人一看,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哎呦,原来是宫里的爷啊,怎么不早说啊,要不然,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小的们也不是故意冒犯,只是正在抓一个潜逃的犯人,希望大人不要见怪才是...”
阮予寒:“既然抓逃犯,还不快去,难道你认为我这里会窝藏什么逃犯么?”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
“那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滚!”
“是是是...”几人狼狈出门。
阮予寒站在屏风外:“梓纯,没受什么惊吓吧?”
“没...没有。”
“那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叫我。”话落,关门离去
杜梓纯听到阮予寒走远了,才敢对宁洛说话,要不然让他知道自己洗澡时,有别的男人,非杀了他不可:“你别转过来!”
杜梓纯趁着宁洛背过身的时间,穿好了衣服:“好了,这下,你可以解释了。”
宁洛转过头:“你这个人真是好笑,我要跟你解释什么。”话落就要走。
杜梓纯快他一步,抢着堵住了门:“我救了你,连句谢谢都不说,还这么对我。”
宁洛:“救我?我可没有求着让你救我。”
杜梓纯:“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
宁洛不理会杜梓纯,想要把她推开,开门逃走,可是杜梓纯就是纠缠着不让他走,他一只手搂着杜梓纯的腰,一只手托着她的脖子,倾斜着,想要吻杜梓纯,杜梓纯立刻从他怀里挣起,心怀余悸:“你要干什么?!”
宁洛阴险的笑笑,开门迅速离开了。
杜梓纯杵在原地愤恨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她又被骗了一次!
晚上,杜梓纯直到深夜都没有睡着,她始终在想着:是不是她和所有人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要不然为什么,在现代碰到的人,在这里都一个个的碰到了,是不是命中注定的她和伊然有缘无份,是不是以后还会遇到宁洛,等等的这一切,都在她心中画下了问号。
第二天一早,杜梓纯又和阮予寒踏上了行程,一路上,杜梓纯总是感觉头昏昏的,但是始终没有对阮予寒说,她觉得身体越来越热,浑身无力的靠在车厢内,直到中午,阮予寒到了客栈,想要扶杜梓纯下来吃饭的时候,才发现,杜梓纯躺在马车里,神志不清,他摸了摸她的额头,才发现她发烧了,一阵自责涌上心头。
他打横抱起杜梓纯,往小二带路的房间走去,把她放在了床上,盖上了被子,关上了门,嘱咐着小二:“你看着她,我去去就回。”
阮予寒刚走,一身富商打扮的宁洛偷偷的溜进了杜梓纯的房间,看着床上躺着的杜梓纯:“哈哈,原来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看花眼了呢。”
看着杜梓纯并没有什么动静,宁洛好奇,上前拍拍她,还是没有反应,摸了摸额头:“呀,你发烧了,啧啧啧...真可怜,没有人管你,算了,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带你去看大夫吧。”
说完,抱着杜梓纯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