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之后,两人都不停地喘气。对于沈均落来说,这是最撩人的一次欢爱,这种想快又不能快的感觉,真是要了男人的命。而对于慕初夏,这场爱欲纵横的运动里,只会让她,更加恨这个男人。
他有爱的女人,却在她身上驰骋,他真是恶心。
哭的红肿的眼睛别过目光,不想再看他,沈均落红着双眸,赤裸着身体从她身上起来,看着她小腹上的白灼的液体,他吞了吞口水,灭下去的浴火又再度被点燃,她,真是有勾引男人的本是!
这个念头滑过他的脑海,让他更加坚信先前的念头,她,只能是他的!
“初夏,饿了吧,我去帮你买点吃的,你乖乖地待在这里。”他扯过一旁的纸巾,帮她擦着小腹上的污浊,拾起被扔下床的衣物,耐心地帮她穿着。
如果是以前,和沈均落欢爱过的女人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技术好留着下次继续享用,另一个是技术不好,直接送进后山,那男人堆里。无论哪一种,哪有今天她这么幸运,还能劳动他亲自帮她穿衣服。
慕初夏看着他一点点地帮她穿着衣服,心里不禁一动,她扭过头,对上他的双眸,看着他血红的双眼,她吞了吞口水,将想要说的话咽进嘴里。
之前那场欢爱,让她耗尽了力气,昨日一夜无眠,现在的她,好想睡觉。
他帮她穿好衣服后,又细心地拉过被子盖住她的身子,这才翻身从床上下来,穿着自己的衣物,整理完毕后,他拉过房门,准备出去买食物,这时,她冷冷的声音传来:“沈均落,离婚吧,这个孩子,我不会要,这样下去,两个人都没意思。”
他的脚步倏地顿住,拉着门把的手瞬间僵住,他回过头,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想离婚?除非我死!”
砰的一声,他摔门出去,那巨响的关门声,代表着现在的他有多么的愤怒。慕初夏看着那扇紧闭的白色房门,眼泪又不争气地出来,何必这样纠缠呢。
她哭着叹息一声,翻个身,沉沉地睡去。
沈均落从里边出来后,一直靠着房门没有离去,刚才她的话,太震撼,太让他心痛了,她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还说出这种话?
“均落,你也有为情所困的时候?!”
戏谑的声音传来,他抬起头,看到好友轻痕穿着医生专用的白大褂,笑着调侃他。他冷了冷脸,白了他一眼,叹息着道:“从可馨离开我之后,我以为我的心死了,玩遍各种女人,直到遇到了慕初夏,可是现在,这个女人似乎恨透了我,无论我怎么服软,她都不肯原谅我。”
看着他眼里的挫败,轻痕叹息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三年前,林可馨不告而别,他似疯了一般找了她整整半年,半年酒吧的醉生梦死,那时候他和迟浩他们都以为他是彻底完了,后来他自己清醒过来,从此玩上了各式各样的女人,只有他们这一群好友知道,那是他,抚慰伤痛的方式。
沈均落,本就不是忘情的人。三年前是因为林可馨,现在三年后,因为慕初夏,他又要颓废了吗?
“别瞎想了,你不是常说女人如衣服吗,要经常脱,经常换!拿出你之前的潇洒来!”轻痕拍着他的肩膀安慰着他,沈均落勾了勾唇角,冷冷一笑:“别人说也就算了,你呢?你家那位不是跟你闹离婚吗?怎么,现在事情摆平了?”
轻痕听着他说的立马放下他的手,银牙一咬,他倏地发觉这个男人真是欠揍!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哼,那个女人是疯了,我怎么可能答应她离婚呢!老子这辈子只结一次婚,绝不离婚!”
沈均落看着他眼里的坚定,心里不禁一动,轻痕的老婆是他的大学同学,名木婉清,在他的记忆中,那是一个如水一般清静的女子,当初他们二人无比相爱,没想到现在也闹到了离婚的地步,唉。。。
“不说了,我要去买早餐了,我老婆儿子可是会饿的!”他理了理自己额前的碎发,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有精神,他的话让轻痕脸上绽开笑容,“哟,有了老婆的人就是不一样啊!得了,我也准备去工作了,她的伤势无碍,你还是早点带她回去修养吧,医院,毕竟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他闻言点了点头,大步朝着医院门口走去。他说的对,医院到处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他不舒服,她也不会感到舒服。
也不知道慕初夏喜欢吃什么,他在门口的餐厅随意地买了两杯豆浆,几个面包,让他没想到的是,在他付完钱出来的时候,竟然看到了一身落魄的林可馨。
她的头发凌乱,随意地披在肩上,素颜上,是哭过的痕迹,衣服,还是早上的那套睡衣。
“可馨。。。”他嘟囔一声,眸光一暗,将手里的食物塞进袋子里。
“均落,我终于找到你了!均落。。。”他看到她哭着跑上前,投入他的怀里,早晨的早餐厅门口,皆是行人,好奇的人都停下来看着这顿他们眼中的情侣。
他动了动身子,却被她抱得更紧,她将整个人埋进他的怀里,哭泣着抓紧他的腰:“均落,你不会不要我对不对?!对不对?!”
她在他怀里哭得很凶,停下看戏的行人都以为是他抛弃了她,朝着他投来鄙夷的目光,现在心烦意乱的他实在是无力理会这些,将她从他怀里拉出,捏着她的肩膀对着她温和的说:“可馨,我们谈一下。”
说着,他便拉着她朝着一旁的星巴克走去。早晨八点来钟的星巴克,根本没什么人,刚开门的服务员见着他俩进来,脸上挂着招牌式的微笑拿着菜单过来。
随意点了两杯咖啡打发了服务员后,他抽过纸巾,递给坐在对面不断抽泣的她。她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还有半分当初的钢琴公主的样子?
“擦擦吧,你一向是最注意形象,怎么就这么狼狈的跑出来?”
林可馨接过他手里的纸巾,擦了擦眼里的泪水,红肿着双眸一把拉过他的手:“均落,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抛下我?!”
闻言他叹了口气,将手缓缓地从她手里抽开,林可馨看着他掰开她的手,心里一痛,眼泪又流了下来,不停地摇头说:“怎么会,你爱上了那个女人对不对?!三年,你耐不住寂寞,爱上了那个女人对不对!”
面对她的质问,他的手无力地垂下,沉寂了一会,他缓缓点了点头。
林可馨的一双美眸瞬间瞪大,幽幽美眸满满的都是不自信,她猛地站起身,细长的食指指着他的俊颜,怒着质问他:“沈均落!你忘了三年前,你说的那些誓言了吗?!你说过的,你要爱我一辈子!可是现在,你却转眼爱上别人!”
他沉了沉脸,叹了口气:“可馨,三年前,你不告而别,我们之间就已经结束了,之前机场那一幕,可能是我情不自禁吧,直到她出事,我才明白,我爱的人,是她慕初夏。可馨,我不爱你了。”
林可馨眼里含着泪,难以置信地摇着头,昔日对她说着甜言蜜语的男人在三年后爱上了别人,能如此干脆地抛下她,这个世界疯狂了!他沈均落!怎么能如此对她林可馨?!
这时,服务员刚好端着两杯热腾腾的咖啡上来,愤怒的她一把端起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朝着他脸上泼去。
他躲闪不及,整个人被热咖啡泼到,那滚烫的液体,布满他的俊颜。他的眉头皱起,拳头紧紧地捏住,但也只是喘个气,抽过纸巾擦着自己的脸。
“如果你觉得这样,你能够舒服一些,那我甘愿被你泼这一杯,以后,可馨,我还是你的好朋友,你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来找我,但是爱情,我真的不能承诺给你。”他深吸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咖啡:“沈均落的心,在三年间,已经被慕初夏偷走了,可馨,放手吧。”
林可馨的胸口起伏,幽幽美眸里闪过恨意,“沈均落!我诅咒你!诅咒你们不会幸福!那个叫慕初夏的女人,我不会放过你们!”
她撂下这句话,推开椅子朝着外边走去,沈均落眯了眯黑眸,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不知道三年前她为什么会离开她,可是如迟浩说的,她回来的太迟了,若是之前,在他还没有遇到慕初夏之前,她回来的话,他一定还会接纳她的。
可是现在,他的心,已经被一个叫慕初夏的女人牢牢禁锢。
这样想着,他看了看放在桌旁的早餐袋,露出一抹他一直以来都没有温暖笑容。
林可馨一路哭着跑出星巴克咖啡馆,在转角处,她一把拉住墙角,终是无力地颓废坐下。
他说他的心已经给了慕初夏,他说他和她只是朋友,他说他不能给她爱情。。。
“沈均落!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她抓着墙角身子不住地颤抖,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撑过美国的痛苦三年,好不容易以第一时间过来找他,结果他却告诉她,他已经不能爱她了!
来来往往的行人越来越多,许多人看着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不少人上前关问,但林可馨只顾着自己哭,根本不搭理那些好奇的路人。
行人看她这样,只当她是疯了,很快便散去了。
这时,她的眼前,赫然出现了一双漆黑的皮鞋,她愣了愣,不耐烦地说:“看什么看!给我滚!我不用你们的怜惜!”
“想要得到沈均落吗?想的话就跟我走!”冷冷低沉的男音从她头顶上方传来,林可馨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倏地,她瞪大双眸,猛地抬起头,发出一声惊呼:“是你!竟然是你!”
“怎么样?要不要跟我走?然后让我帮你得到沈均落?!”
他如地狱阎罗般的声音再度传来,林可馨迟疑了一会,幽幽美眸里闪过恨意,冷笑着点了点头。
沈均落提着热腾腾的早餐回到医院,被咖啡泼了的他一身狼狈,从他出现在医院那一刻起,便引起了看病的人的注意,但此刻的他心情大好,虽然身上都是黑色咖啡,但他一想起马上就要见到她,他便勾起唇角。
回到急诊病房,他欣喜地推开房门,可是那个本该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却不见了。偌大的床上,只有被掀开到一旁的被子。他皱了皱眉,喊了一句:“初夏,你在哪里?!”
寻遍整个房间,都没有发现那个娇小的身影,他顿时心里抽紧,一种慌张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
“初夏!”他放下早餐袋,惊慌地大喊,可是那个女人都没有出现!
他打开房门,看了看空荡荡的走廊,几个老人扶着墙壁走过,可是都没有那个娇小的女人的身影。
“初夏!你在哪里!”他走到走廊上,惊慌地大喊。
他找到她的地方,是医院的妇产科。当他一间一间病房,一间的科室找过来,终于在妇产科找到了她。
气喘吁吁的他出现在妇产科门口看到他的那个她坐在医生的前面笑着听着那个女医生的报告时,惊慌的心瞬间变得平静。
“沈太太,你的孩子一切正常,手上的伤也没什么关系,就主要的是你和沈先生以后的房事要注意点,不要太激烈,还有,回去以后要好好地补营养,其他应该没问题了。”
他看着那个女人对着那个医生说了句谢谢,那眸光里透漏出的母爱,让在门口的他的心缓缓地融化。
这样子的慕初夏,好美。
“初夏,你怎么一个人到这里来了,让我好找。”他敲了敲门,走了进去,慕初夏回过头,看着他出现,欣喜的笑容立马冷了下来,她站起身,朝着医生说了一声,便掠过他走出科室。
她现在不想,不想要看到他。
“初夏!等等我!”在她走出门口的时候,她的手便被那个男人拉住,她回过头,对上他的目光,冷笑着想要甩开他的手:“沈均落,放开我!我要回去了!”
沈均落岂是那么容易放手的人?他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强硬地将她搂进怀里,放低音量说:“初夏,宝宝都健康着,我知道,你不会那么狠心地打掉他的,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狠心。”
他的言语里透漏着疲惫,慕初夏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冷着脸说:“这个孩子,跟你没关系!你别多情,下午回去,我们去把离婚协议签了!我没空陪你玩这个游戏。”
她扯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朝着病房走去,沈均落无奈地叹了口气,拔起脚步跟了上去。
进了病房,她立马关上门,但幸好他跟的紧,硬撑着房门闪身进去。
“初夏!你听我说!”他推开房门,靠着房门喘着气对着她低声说,“我现在爱的人是你,以后也会是你,为什么你还是不愿意原谅我!”
慕初夏扶着肚子在床边坐下,听着他的话心里一抽一抽的,她抬起头,看着他脸上的不耐烦,唇角冷冷勾起:“原谅你?当初你囚禁我在岛上那么久,拿我当发泄的工具,我现在怎么敢相信,A市有名的种马,沈大总裁会爱上我?沈均落,我累了,你放开我好不好,我真的累了。”
她说着便作势躺下休息,但随即被他一把捞起,他捏着她的肩膀,双眼爆发着怒火:“慕初夏!你给我搞清楚!我多次求着你原谅,我已经为你破例好多次了,慕初夏,为什么你就不能试着原谅我,接纳我?!”
“除非你去死!沈均落,你这样的恶魔,怎么配拥有幸福?!这个孩子,要不要留下来看我心情,你若想要这个孩子平安出生,便在我面前消失!”她指着门口对着他大吼:“不然我立马去打掉孩子!”
“是不是你一定要我去死?是不是看我死了,你才会痛快?才会原谅我?”他无力的声音传来,慕初夏诧异抬头,看着他面上的颓败,心里不禁一惊,随即,他无力的声音传来:“既然这样,那我去死,从你的世界消失!你以后好好带孩子,公司的股份,我会叫人转到你的账户上!”
他说着眼眸暗了暗,无力的大手覆上门把,她听着门把转动的声音响起,房门被打开,他高大却落寞的背影一点点地从房门里出去。
砰的一声,房门关上,偌大的病房瞬间又变得沉寂,她的耳边,现在依旧响着刚才那个男人的落寞声音,她的眼泪又撑不住地落下,一滴一滴,真的吗?真的希望他死吗?他死了,她就会痛快吗?
抽泣一声,她随即从床上坐起,拉开房门追了出去,一出门,她便被人搂紧怀里,红唇立马被人堵住。
“唔!沈均落!”嘴里鼻间都是他成熟的气息,沈均落搂着她调转方向,将她压在墙壁,灵活的舌头钻进她的嘴里,与她的小舌纠缠。
“初夏,原谅我。。。”他嘟囔一声,更加深入与她纠缠,吸取着她嘴里的津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