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似乎感觉到她的目光,回头就看到银鞭到她咫尺之间,杨玉明惊呼一声,不要命飞扑过去,手中长剑挽个剑花,“白虹贯日”刺向银龙背后三处大穴。
“孟姑娘!”龙飞燕也惊呼一声,手中青钢剑一摆,剑法展开,快如疾风,身形一晃已经到孟蝶舞跟前,恰恰赶到,将银龙的银鞭拨开后刺向银龙胸前七处大穴。
想不到龙飞燕的剑法身法竟然如此迅速,挡开银鞭之后还能反击,侧身闪开杨玉明的青钢剑,银鞭迎上龙飞燕宛如长江大河滚滚而上的剑法。
杨玉明连忙到孟蝶舞跟前,伸手将她拉起来,两人并肩而立,相视一眼,心有灵犀般出剑,扑过去帮龙飞燕的忙。
青衫少年飞羽也不可小觑,弯刀嚯嚯生风,诡异的弧度每一次都力挽狂澜,解除另外三人危机。
但到底是年轻气盛,又缠斗了几百招,四人脚步都有些踉跄,尤其是孟蝶舞,汗如雨下,脚下步伐凌乱不堪,杨玉明甚至担心她会一不小心不用银龙动手自己摔倒。
风天扬和云浩夫妇相视一眼,不约而同上前,将孟蝶舞和杨玉明替换下来,另外两人和银龙有血海深仇,他们和两人又不熟悉,不好开口,只能任由他们和银龙颤抖下去。
但他们两人还真帮了他们不少的忙,每一次要陷入危机的时候,两人的刀或者剑都能给银龙致命一击,让他不得不回身防守而放弃伤人。
对两人的身份,冬梅越发好奇了,漆黑眸子转来转去许久,始终猜测不透为何他们会将至尊刀法和无敌剑法运用得如此纯熟。
对上青衫少年飞羽的至尊刀法,龙飞燕的无敌剑法,又加上云浩、冬梅和风天扬三人快捷无比的攻击,银龙毫不畏惧,银鞭挥舞,每一下都带着雷霆之声。
看几人可以应付,并且渐渐有扭转乾坤的架势,云浩冬梅和风天扬三人功力都比自己高,杨玉明忙扶着气息紊乱的孟蝶舞到一旁,温柔呵护,关怀备至,碰到她冰凉的手,他心里一惊,抬眸看着她,温润眸底带着担忧。
“小舞,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为什么你的手这么冰?”
“我没事,你走开!”意料之外,孟蝶舞将杨玉明推开,隐忍着心里毒蛇撕咬般的痛苦,额头汗水滚滚滑落,冷艳之中给她凭空增添了三分娇媚。
“小舞,你怎么了?”杨玉明吓坏了,手都有些颤抖,他们五天之约今天是第五天,还没过完,那几日还好好的,为何今天她就这般对待自己?
“我说了,我没事,走开,不要看我!”注意到他灼热又带着关怀的眼神,孟蝶舞连忙长袖遮脸,不让他看到自己脸上憔悴和隐忍。
“好好好,我不看你,不看你!”对上有些无理取闹的女人,杨玉明很无奈,妥协道,“小舞,怎么了?你受伤了吗?受伤告诉我,我给你推血过宫!”
“没有!”孟蝶舞的声音闷闷的,红色长袖下的冷艳脸庞上带着隐忍,那双桃花眼带着痛苦和挣扎。
浑身好像针扎似得难受,又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血液里奔跑,撕咬着自己的血管,她难受的浑身痉挛抽搐,却无法走出那蚀骨的疼痛。
握剑的手青筋暴露,握拳松开,松开握拳,隐忍着蚀骨的疼痛,额头汗水滚滚滑落,滴在她火红色衣服上,溅开水泽。
夕阳西下,秋日的凉风吹来,吹走白天的燥热,孟蝶舞却浑身汗如雨下,心脏撕裂般难受,又好像有千万条小蛇在撕咬,她额头汗水越来越多。
杨玉明看她坚持,不再多言,只站在一旁陪着她,只是那双清润温柔的眸底,带着担忧和心疼,更带着少许落寞。
他们之间并没有真正确认关系,在碰到事情的时候,她选择了肚子承受,在她心里,真的没有他丁点儿的位置吗?
如果没有,她那日为何不拒绝?如果有,今日又为何不让自己关心她,甚至将自己拒于千里之外,独自承受某些事情?
这边,打斗依然激烈,银龙的气焰被逐渐压下,不是他功力不够,只是冬梅的剑法竟然和龙飞燕相辅相成,两人宛如双剑合璧一般,交织成一张巨大的剑网,他使劲浑身解数也无法打赢他们。
蓄满内力的银鞭到处,带起地下黄沙,黄沙弥漫,硝烟滚滚,银龙一鞭将五人逼退,冰冷寒眸从众人身上一一划过,“杨振南,亏你为江南武林领袖,竟然做出车轮战这样的下做事情,你不怕传入江湖,对你名声有损?”
“银龙,你这个武林败类,神仙楼的走狗,今日不要说我们车轮战,就算是群起而攻之,武林同道也不会说什么。”抢在捋着胡子沉默的杨振南之前,风天扬上前一步,傲然道。
“不错,江湖败类,人人得而诛之!”杨玉明冷哼一声,手里青钢剑挽个剑花,指着银发男子银龙,朗朗道。
“银龙,我们和你原本无冤无仇,你杀我父母,害我家人,我要让你血债血偿。”龙飞燕上前一步,手里长剑一扬,旋风般扫向银龙。
“银龙,你杀我全家,我要让你给我死不瞑目的爹娘偿命!”说完,青衫少年飞羽手里弯刀发出三道寒光,加入战团。
风天扬看一眼杨振南,手里折扇“唰”的收起当成判官笔使用,指东打西,指南打北,专挑银龙身上三十六处大穴下手。
四人旋风一样的旋转着,厮杀着,看三人可以应付银龙的银鞭,杨振南和李云翼提着的心这才放下,挥手,众人围成一个圆圈,防止银龙出逃。
银龙左冲右突,兀是冲不破三人的包围圈,龙飞燕剑法高超,青衫少年飞羽刀法诡异,风天扬折扇当成各种兵器使用,再配上他卓越的轻功绕着他打转,一时间,他落入下风。
他们这边打斗得火热,杨玉明和孟蝶舞这边却有些异样。
杨玉明看着孟蝶舞难受的模样心疼不已,想要帮她又怕她生气,站在一旁担心得看着她,中秋时节,他额头都担心出汗水来。
孟蝶舞此时也很难受,每次下山师傅为有备无患,都会给她们吃下药丸,那药丸里是什么她从不敢问,如今看发作的情形看来,似乎是蛊虫。
额头隐忍的汗珠一滴一滴滑落,感觉胸腔内有股不明的气息在乱窜,吞噬着她的理智,她只有咬破舌尖才能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