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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言情 > 谋妃计,惑乱君心

   将圣玉令交给太医,得到太医院太医的答复却是:“此玉佩浸过剧毒,只一滴便可取人性命,所幸太子之毒从双手皮肤渗入体内,才无生命之危。”

   殷白苏看着面前御案上锦盒内的玉璜,心瞬间冷了。龙青黛竟然有这种方式来取儿子的性命,难道这段时间来对儿子的疼爱都是假的,只是为了取得自己和取得儿子的信任?她依旧是那么的恨自己?若是如此,当年她为何要自杀,为何要逃离?

   屏退所有人,独坐御案之后,紧闭双目,紧锁眉头,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正如三年前她失忆时候的温柔,只是为了让自己失去对她的戒备?

   “青黛,青黛,你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付出的一切终是换不回她的心,她心中最爱的人还是那个违背承诺而拒婚的男人,自己终究是她的仇人,无论当年如何,永安侯府的血案与他脱不了干系。

   东宫内,殷文澜迷迷糊糊的再次醒来,房间内不见伺候的宫人。觉得口中干渴,想叫人端杯水过来,却发现声音沙哑的叫不出声。吃力的下了床榻,扶着旁边的柜子凳子走到桌边,倒了杯水润润喉咙。却听到房外嘤嘤嗡嗡好似是说话的声音。

   一个宫人故意压低着声音说道:“你说若是太子知道了这下毒之人就是皇后,还不是伤心死。”

   “可不是,太子殿下对皇后可是至孝,哪里受得了这个。听说以前皇后就对太子下过毒,还是杜太傅及时赶过去救的性命呢。你说皇后怎么这么狠心啊,怎么说这太子也是皇后亲生的。”

   “毕竟当年是皇上下旨将永安侯府满门抄斩的,皇后又被皇上抢进府,这能不恨。”

   “唉,真是可怜太子还什么都不知道,对皇后还那般的孝顺。”

   “别说了,别说了,若是让别人听见,我们俩脑袋都要搬家。”

   “是是是,唉,郦才人来了。”一个宫人提醒着,两人都闭了嘴。

   须臾房门被打开,郦菱踏进门槛,见到躺在地上的殷文澜,急忙奔过去扶起。殷文澜泪流满面,抬头看向郦菱满是悲痛。郦菱心中疼惜,叫过跟来的宫女将殷文澜扶到床榻上。口中心疼的道:“太子怎么自己下床来了,有没有摔伤,让我看看。”

   “郦菱姑姑,我好冷。”殷文澜将头缩在郦菱的怀中,身子越缩越紧。郦菱抱着殷文澜,的确身子冰凉,拉过旁边的锦被帮他围上。

   “早上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忽然身子这么冰?”旁边的玉竹焦虑的问。

   郦菱吩咐玉竹将汤药端来,扶着殷文澜躺在自己的怀中,半搂着,让玉竹喂他吃药。“喝些药,你身上的毒还没有清。药是热的。”

   殷文澜泪哗哗的流了下来,把面前的玉竹吓倒,忙问:“太子怎么了?是不是怕药苦?奴婢让人准备蜜饯。”

   “郦菱姑姑,我不想喝药,我想睡觉,我好冷好困。”

   “先喝了药再睡。”

   “我不要喝,我想睡觉。”殷文澜扭过头来哀求的眼神看着郦菱。

   郦菱无奈的吩咐玉竹和其他的宫女都出去,坐在殷文澜的床榻边帮他盖好锦被,哄着他入睡。殷文澜不是道是太累了,还是毒在体内所致,一会儿就沉沉的入睡了。郦菱便松下帐子,到外间吩咐宫女去重新煎药。

   龙青黛过来,听说殷文澜已经睡下了,问了现在的情况,便进里间去看看。刚推开里间的门,便嗅到浓浓的血腥味,身后的侍官宫人都吓愣了。龙青黛意识到不好,匆匆的跑到床榻前,撩开帐子,殷文澜侧身倒在床榻之上,胸前插着当年她送他的那把匕首,床榻上锦被浸染鲜血。

   宫人被吓傻了。龙青黛惊愕的愣了一秒,上前扶起殷文澜。郦菱慌张的上前用银针为殷文澜止血。杜若对吓傻了的宫人命令道:“传太医,快去传太医。”

   整个东宫立即慌乱一团,进进出出,个个面色焦虑。龙青黛守在床边,看着太医取刀,缝合伤口,止血,心一片片的被割下来。眉头拧了一把,害怕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双手紧紧的抓着身边杜若的手臂。

   “皇后,不会有事的,太子不会有事的。”杜若也反抓着龙青黛的双手安慰。看着那一滩血,说这样的话,她自己都心虚。

   殷白苏正在御书房批阅奏章,听到东宫这边澜儿自杀,立即的奔了过来。见到床榻上面无血色的小人儿,愣了一下,侧脸看向龙青黛,说不出的心寒。

   太医终于为殷文澜救治结束,退到一边禀报:“太子匕首没入胸中两寸,万幸没有伤及心脏。但失血过多,恐不会轻易的醒过来。”

   “宫内的人都怎么伺候的,让太子受此重伤?”所有侍官宫人个个吓的跪伏于地求饶。

   “太子近身伺候的宫人,全都拉出去当众杖毙。”跪着的宫女太监,吓的哭求一片。旁边总管太监保沭保公公领旨立即的叫进门外院内的太监,将殷文澜近身的宫女太监拖出去。

   “皇上。”龙青黛求情道,“玉竹是从王府带进宫来的,又在澜儿身边伺候了好几年,臣妾恳求皇上饶她一命。”

   殷白苏看着龙青黛,心下冰冷。这一切不都是你的安排吗?儿子性命你不关心,一个女婢的死活倒是放在心上。

   “皇后不用求情,中毒一事朕已饶过他们一次性命。明日朕会安排自己宫内的宫人过来。”殷白苏带着几分怨怼冷冷的说。

   龙青黛张口想再说些什么,终究被殷白苏冰冷的语气封住。

   再看向床榻上的殷文澜,和床头边托盘中的那把还没有端走带血的匕首,殷白苏感到心似乎也被刺了一刀。那是他与龙青黛两人精心挑选的匕首,没想到最后竟然刺进自己儿子的体内。当年那般的伤害和逼迫,殷文澜都扛过来了,如今,若不是痛彻骨髓,殷文澜绝不会想到自杀。这都是他的生母带给他的痛。

   一杯毒药,当年没有要了殷文澜的性命,如今再次的用在殷文澜身上;一把匕首,当年没有剜下殷文澜的眼睛,如今刺进了殷文澜的胸膛。青黛啊青黛,你非要看着澜儿死了,看着我痛不欲生才肯罢休吗?若是非要如此,青黛,对不起,我不允许!

   “所有人都退下!”殷白苏一声令下,满屋子的太医、侍官、宫女、太监都迅速的退了出去。

   殷白苏将儿子冰凉的小手放进锦被中,站起身冰冷的眸子盯着龙青黛,那棱角分明的五官,如今好似冰冷的大理石壁,透着寒气。

   龙青黛身子微微僵住,迎着殷白苏的目光,看出那目光中危险的味道来。身不由自的将身子稍稍后仰。“皇上……你这是……”

   殷白苏从用手捏着那枚半包着锦帕的玉璜,居高临下阴冷的道:“圣玉令,这就是你送给澜儿的生辰贺礼——一块浸过剧毒的玉佩!”

   龙青黛看着那块玉璜,那是龙家的圣玉令,是她送给殷文澜的没错,当日那么多人都亲眼看见。“浸过剧毒?”龙青黛摇了下头,“皇上,你是认为我要毒死澜儿?”心中狠狠的冷笑。自己疼他还来不及,怎么会害他。

   “这玉璜是龙家的圣玉令,满朝文武,甚至是天下人争夺。如此重要的东西,你为何要送给澜儿?”

   “我……”原来殷白苏怀疑自己是别有用心。“你不信我?”

   “你让我如何信你?澜儿现在身中剧毒,甚至因为你的无情而自杀。他就躺在这儿,我怎么信?”

   龙青黛苦笑,泪从眼角低落。不信,这么多年他信过她几次?在闫侍卫之死上不信她,在海月兰小产之事上不信她,在殷文澜的事情上他是一次又一次的不信她。在他的心中她永远都是那个心狠手辣满腹仇恨的女人,即使真的温柔,真的爱了,他也不会信。

   “皇上,若是如此不信我,当初为何将我从西渝国带回?”

   殷白苏无语,他以为一切会不一样,他没有想到会走到这一步。

   “为了澜儿,我不能让你再有机会伤他分毫。”殷白苏叫进门外侍官太监,最后看向龙青黛一眼,悲痛的转过脸去,“将皇后打入冷宫。”

   被侍官带走,龙青黛只剩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