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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言情 > 谋妃计,惑乱君心

   冷宫城中斑驳的大门紧闭,门前只有两个守卫的太监。杜衡放下殷文澜,两个太监立即的下拜。殷文澜并未有理会。杜衡命令:“将门打开,太子欲给皇后娘娘请安。”

   两太监立即的叩了一首回禀:“太子饶了奴才吧,皇上有旨,任何人都不能见皇后,求太子恕罪。”

   “太子的命令你们不从,难道就不是死罪吗?”

   “太子饶命,太傅饶命,奴才也是奉旨行事,求太子饶了奴才……”

   殷文澜抬眼看着那已经脱落了油漆,大门下方和门槛由于常年的雨水溅湿浸湿和虫噬蚁蛀,已腐朽腐烂。门前的青石板缝隙内也长出一尺来高的杂草。殷文澜不知不觉的泪流了下来,外面已经如此,那里面常年没人打扫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场景了。他竟然害的自己的母亲被关进这种地方。

   殷文澜迈着艰难的步子向大门走去,太监跪着上前阻拦,见殷文澜那副模样,似乎一阵风便能够吹到,又不敢真的拦,只能半拦半就着任殷文澜将沉重的冷宫大门推开。

   院内的场景似乎并不比外面好上多少,空荡荡的只有两颗梧桐树。地上一道道扫帚划过的痕迹,明显是有人打扫过。

   一位身着朴素宫人服饰的女人从后院走来,手中端着半盆清水,盆边一块灰色的抹布。显然是准备进屋洒扫房间。殷文澜泪流的更凶。从他记事起,他从没有看见母亲做过这种粗活,父亲更是舍不得。而如今,他的母亲却在这里自己动手做着这些脏污的活,身边没有一个伺候的人,甚至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龙青黛也看到了殷文澜,却只是扫了一眼,便端着木盆进屋去。殷文澜怔怔的向前走了两步,重重的跪在了院子的青石板上。

   杜衡只顾出神的看着龙青黛,忽略身边的殷文澜,听到膝盖撞击石板的声音才回过神来。殷文澜身子颤抖了一下,眉头紧锁。必定这一跪是牵动了胸口的伤。开口想劝,终究还是放弃了。殷文澜从小便是跟随他身边学武,他清楚他的性格,连殷白苏的劝说都没用,更别说他了。

   “母后……儿臣错了,儿臣向母后请罪……儿臣不信任母后,儿臣不孝……母后,求你原谅儿臣……”重重的在青石板上叩了三个头。

   房中,龙青黛看着心中不忍,想到前两日刚受的伤,这儿会站着都是吃力,更别说是跪着。可回想到殷文澜决绝的将匕首刺进自己的胸膛,他心更痛。母子之间隔阂了十年,无论她做什么,殷文澜的内心深处都是不接受,不承认,不信任她这个母亲。也许,从她被关进地牢,从殷文澜端上那杯毒茶,从她命人将剑刺向殷文澜,他们母子之间便再不可能有连心的那一天了。

   “杜太傅,太子身上有伤,带他回去吧,这不是他该来的地方。”龙青黛站在屋檐下平静的吩咐。

   “母后,不要赶儿臣走,儿臣不孝,儿臣知错……娘,求你原谅澜儿,澜儿真的错了,澜儿怀疑娘,澜儿该死,娘,求你原谅澜儿……”殷文澜拼命的磕头认错,旁边的杜衡看着眼中湿湿。

   “皇后,看在太子诚心认错的份上,你就原谅太子这一次。”

   龙青黛走下石阶,看着已经哭成泪人的殷文澜,心中酸涩。殷文澜抬头带着哀求的看着龙青黛。龙青黛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抬手狠狠的煽了殷文澜一耳光。殷文澜身子一斜趴在地上,一道殷红从嘴角溢出。

   杜衡伸手扶起殷文澜。他却不曾想龙青黛竟然动手打殷文澜耳光。即使在信王府那么多年,龙青黛再恨、打的再狠,却从没有打过殷文澜耳光,现在他身为太子,龙青黛竟然亲自动手这样侮辱的责打。

   殷文澜再次抬头看向龙青黛,龙青黛的泪也跟着流了下来,蹲下身,一把将殷文澜紧紧的抱在怀中。“澜儿,娘让你记住今天的这一耳光,这是娘打你怀疑娘,不信任娘。娘更让你记住,无论以后发生什么,都不要再怀疑娘,你是娘的孩子,娘永远都不会再伤害你。”

   “娘……是澜儿不孝,是澜儿错,澜儿以后绝不会再怀疑娘……”殷文澜搂着龙青黛放声大哭,这么多年,这是殷文澜第一次如此放肆的在龙青黛的怀中大哭,第一次将龙青黛搂的这么紧。

   龙青黛扶这殷文澜到房中坐下,替他擦干满脸的泪水,看着胸口那浸染血色的衣衫,定然是伤口刚刚被撕裂。心疼的问:“是不是很疼?”

   “不……不疼。殷文澜扯出一个笑容。龙青黛却看得更加心疼,语重心长的道:“以后不许再拿自己的生命当儿戏,你是东陵国的太子,怎么可以如此的轻生,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够想到死。否则,你不仅对不起父皇和母后,更对不起满朝文武百官和东陵的万民。”

   殷文澜诚恳的点头答应,“澜儿谨遵母后教训,绝不会了。”

   杜衡心中酸涩,龙青黛的话也是说给他听的吗?他就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情,抛弃了父母妻儿,抛弃了太子之尊,抛弃了东陵国的百姓。他恐是这天底下最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了。

   由于殷文澜伤口裂开出血,在梧桐院这样冷僻之地,别说是药物了,连干净的白绢都找不到,根本无法为殷文澜处理伤口。杜衡便带着殷文澜离开,并告诫门口看守的太监好生的伺候。

   太监连连应声答是。别说这是太子和太傅的吩咐,就是没有人吩咐,这两个太监也是没有胆子敢对皇后不敬。不怕那太子追究,也怕龙家影卫暗杀。

   殷白苏此时正坐在玉阁的雅室之内,品了许久的茶,眼睛时不时的打量着一边坐立不安的凌泉。调侃的道:“这龙统领还真的是难请,朕在这儿都等了他足足一个时辰,他倒是连个影子都没有出现。”

   终于说话了,凌泉也算是松了口气了。从殷白苏跨进玉阁后说要见龙统领后便是在这儿品茶,一句话不说,他不开口这屋内更是没人敢开口,空气逐渐的冰冷凝滞。现在这一句话倒是让屋内的温度立即的回到了夏日。

   凌泉回道:“皇上你这要了十来种茶,还没有品完呢。”急什么,这一个时辰慢悠悠的也没看出来哪里像是有急事的。

   殷白苏白了他一眼,笑着道:“那剩下的两种茶就等龙统领过来亲自的品吧!”

   “统领可是没有皇上这般的懂茶,估计喝着都是一个味,还没有那冷水解渴呢。”

   “呵,这句话怎么感觉凌阁主在说自己呢,凌阁主不是一向都是好酒不好茶的嘛。”

   “都差不多。”

   门外的侍卫进来禀报龙修求见。

   白影一身白裳翩然佳公子的模样,进门后半跪施了一礼。“为臣参见皇上。”

   殷白苏吐了口气,轻松的笑着让白影入座,开门见山的问:“朕来是想问你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皇上吩咐的事情,臣都已经办妥,现在所有的证据臣都一并交给了廷尉府。想来明日早朝,这件事情便会轰动整个朝廷。”

   “你有把握?”

   “至少有七成的把握。”

   “七成已经足够了。那剩下的三成还有朕。”

   “皇上……”白影犹豫了下,看了眼旁边侍候的唐问轩、秦库等侍卫,止住了话。殷白苏了然的命所有人都退下。

   白影走到桌前双膝跪下,殷白苏稍稍惊愕,继而淡定的问:“你这是为何?”

   “皇上,臣有一事相求,恳求皇上能够恩准。”

   “这么多年,你可从没有如此认真慎重的求过朕,看来是为了夏文昭吧。”

   “皇上应该早已知道他是明睿太子的遗孤,此次毒杀太子他被太后利用,求皇上念在他年少无知饶他一命。”

   “毒杀太子是诛灭九族的大罪,朕如何饶他?”

   “他本心善良,只是被太后蛊惑,才迷了心智。求皇上饶他一命,让其离开宫廷。”

   殷白苏冷笑了下,“此等重罪,朕岂能轻放。龙统领就不用为他求情了。”

   “皇上……”

   “朕该回宫了。”殷白苏起身从白影身边经过,直直越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