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昭承认在太子玉佩上下毒,欲致太子与死地……”
第二日的早朝,廷尉府个葛大人一句话,将打破了整个早朝原本的安静。朝堂之上开始议论纷纷。
昨日各位大臣刚得到消息,夏文昭是明睿太子遗孤,今天早朝本想求皇上看在本无大罪之上,开恩释放。廷尉府就抢先给下了这样的一个结论,定了一个死罪,给给大臣断了一条路。
殷白苏端坐御座之上,听着玉阶下大臣们交头接耳的议论,即使不去听,他也知道是说些什么,但是他更想知道每个臣子心中是什么样的想法。
许久,殷白苏也不阻止,就任由着满朝文武把大殿当成菜市场。
终于廉遇炽忍不住开了口,“葛大人是否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
“犯人夏文昭已经招供,何须证据。”
“夏文昭不过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怎么受得了廷尉府的刑罚,也可能是受不了皮肉之苦,被逼招供。”
“廉大人之意,夏文昭背后还有指使之人?”
廉遇炽哑口无言。
葛大人立即的出列启奏,“皇上,廉大人所猜测并没错,夏文昭只是一个孩子,且不说他没有胆量去危害太子,更是没有理由。可是昨日为臣在查案之时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那便是夏文昭的身份。”
这一句,更是如天雷,将所有人惊醒,当即,朝堂之上无人再低语,劝将目光投向葛大人和皇帝殷白苏的身上。
葛大人不紧不慢的道:“启奏皇上,这夏文昭不是一般宫人,他是明睿太子与夏良娣遗孤!”
满朝皆惊,虽然是大家昨日都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但是此事从廷尉府这个夙来被称为铁血判官的葛大人口中吐出,那意义就完全不同,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更何况是在这朝堂之上,在皇帝的面前说出这个事实。
殷白苏稍稍的惊了下,继而镇定自若的问:“葛大人这是从何而知?可有证据?”
“此等大事,关乎皇室血脉,为臣岂敢胡言乱语。当年东宫伺候夏良娣的太监宫女也也承认当年东宫大火之前,夏良娣已经有身孕。夏良娣也已经承认夏文昭是其与明睿太子之子。”
殷白苏立即的辩白道:“夏文昭是明睿太子遗孤,又只是一个孩子,绝不会有弑杀太子之心,必定是有人唆使怂,才会犯下糊涂事。葛大人务必查清此事。”
“是,臣已有查证,毒害太子的确是有人精心安排,夏文昭受其蛊惑。”
“何人毒害太子?”
葛大人将目光转向廉遇炽。廉遇炽惊愕的瞪着葛大人,心虚的质问:“葛大人这……这是何意?”
“廉大人应该清楚这是何意?刺杀先皇,毒杀太子,行刺皇后,这三条罪状廉大人还不招认吗?”
廉遇炽惊慌的忙向殷白苏辩解道:“皇上明察,葛廷尉这是诬陷为臣,为臣绝不敢有从行径……”
“廉大人是要本廷尉拿出确凿的证据才俯首认罪吗?”
“皇上明察……”
殷白苏冷哼一声,威胁着对葛大人质问:“廉卿家是当朝宰辅,又是皇亲,岂会生此歹毒之心?葛大人若是拿不出铁证,这边是构陷当朝丞相,是死罪。”
葛大人义正言辞,“刺杀皇后的刺客已经认罪,并供出刺杀先皇亦是廉大人所为。这是刺客的供词,已经画押认罪。”从袖中从初一卷纸张恭敬呈上。保沭急匆匆的走下玉阶,将供词呈到殷白苏的手中。
殷白苏只是简单的扫了一眼,在最后的画押上停留了两秒。当即雷霆大怒,一掌拍在御座之上,怒不可遏斥骂:“廉遇炽,你好大的胆子!刺杀先皇,毒害太子,暗杀皇后,证据确凿,你还有和辩解?”
“皇上……”廉遇炽扑通跪地求饶。
“即刻打入天牢!廉氏满门入狱等候发落。”
殷白苏火冒三丈,“葛廷尉,此事务必彻查,所有涉案之人,一个都不能放过,即使是亲王宫妃!”
“是!”
“退朝!”
殷白苏怒气冲天的甩袖离座。满朝文武此时才敢喘息几口。肃王看了眼定国公海溢,无言的出了殿门。海溢微微勾了下嘴角,也跟着出去。
肃王府,殷白术端起丫鬟奉上的香茶,咂了一口,转向旁边的海溢感叹道:“廉氏一族看来是要走到尽头了。”
“皇上下一个要除掉的恐怕就是殿下了。”海溢怅惘一叹。
肃王放下茶盏,苦笑一声,“皇上还不会那么糊涂,他离朝三年,现在又刚登基不久,根基还不稳,即使想除掉我也不会这么快动手。而且我并无任何的把柄可让皇上可抓,他更是没有理由和借口。倒是海大人更是要小心才是,三年前龙青黛之事,皇上可是把所有的罪责都安在了海大人的头上。龙氏被灭,恐龙青黛和那个京墨也不会放过海大人。”
海溢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肃王总不会看着我下水而不救吧?”
肃王无奈的摇头调笑,“若是皇上有意为难,我自然是能够帮的上忙,若是那京墨有心欲报此仇,我还真的是无能为力。”
“现在龙家影卫被皇上逐渐的整编成皇家影卫,三成的影卫用来保卫皇室,七成影卫已经整编成一支影卫军以备战时之需,看来肃王的鸿鹄之志是要受到很大的阻挠啊。”
肃王冷笑,斜了眼海溢,“不是还有岳父定国公大人吗!”
“哈哈哈,现在想到我来了?”
“我可是一直都想着呢,如今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还用分彼此吗?”
世子殷文元从外面走来,见了礼后立在一边。
海溢忙慈爱堆着笑问:“元儿好似刚从外面回来。”
“是,元儿刚从宫中回来。”
“是去看太子的?”
“是。”
还以看了眼肃王,接着问:“太子现在身体如何?”
“身上的毒清了不少,伤口也稍稍有些好转。这几日都是杜太傅和郦才人在照顾,偶尔皇后宫中的杜若也会过去看望。”
“太子身边的那个侍读夏文昭被关进廷尉府,太子有什么态度?”
“澜儿只字不提夏文昭,元儿今日探问了一句,澜儿皱着眉头就打断了元儿的话。想来澜儿也是被那夏文昭欺骗,在伤心呢。”
肃王接过话道:“太子这段时间身体不好,心情自然差些,你多进宫陪陪太子。他还算听你的话,也劝劝他。”
“是,父王,元儿知道了。”
“你先去见见你母妃吧!”
打发殷文元离开,海溢便问:“你想救下这个夏文昭?”
肃王淡定自如,嘴角却是冷笑。“虽然他对我还有利用价值,但是我还不会违抗圣旨去救他。太后不是更不想他死嘛,让太后去救。如果救不下来,那也是夏文昭命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