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龙文湫和川谷依照龙青黛的吩咐前去廷尉府去提人,没想到廷尉府的葛大人很是爽快的答应了。让龙文湫很意外。
走进天牢。闫永生见到龙文湫好似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即的扑上前跪在龙文湫的面前,抓着龙文湫的衣摆求道:“小公子,求求你放了小人,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小人就是贪心那一千两银子,如果小人知道会招来杀身之祸,打死小人小人都不敢要啊。”
龙文湫冷笑着打开闫永生的抓着自己的手,看他现在的样子,身上一道道的血痕,肯定是尝过了这廷尉府的刑具了。
“你也算是出身书香门第,会不知道这些个道理?”还祖上是学堂教书的先生,龙文湫是丝毫没有看出来。
“不瞒公子,小人就是因为不喜欢读书,好酒嗜赌才被家父赶出家门,这才沦落到高城。公子求你饶了小人吧。”
川谷望了眼龙文湫,笑了笑劝到:“你就别为难他了,还是带他走吧。”
“也是,留你在这廷尉府还是浪费粮食、占个地方。走吧,皇后恩德,饶你一命,跟我走吧!”龙文湫让旁边的狱卒将人带出来。
闫永生畏畏缩缩的,被狱卒强行的赶上廷尉府外面早已准备好的马车之上。龙文湫也立即的进马车内。
川谷驾车离开。闫永生立即的坐到一边去,结结巴巴的问:“公子,你要把小人带去哪里?”
龙文湫见他那害怕的样子,想到这个祸害竟然挑拨离间后妃,当即心中生出了捉弄他的想法。清了下嗓子道,“当然是送你去见阎王,还能够做什么?难道还把你送去供养了不成?”
“公子……”闫永生立即的顺着木凳跪下哀求,“小人真的是知道的都说了,在没有任何的隐瞒,求公子饶了小人一命。”
“饶你?皇后都不饶你性命,你求我有什么用?难道让我违抗皇后的懿旨私自放了你不成?我可没有你那么大的胆子,不要命的胡言乱语。不过我还和你说了,你如果真的死了,可千万别来找我,也不要去找皇后,就去找那个给你银子,让你信口开河的人,他才是杀害你的真正凶手。”
“公子饶命,小人也是受那贼人蛊惑,小人真的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小人就是街坊里的混球,小人……”
“行了行了,你待会和阎王说吧,如果阎王不愿收你,那我也就放了你了。”龙文湫靠在车框上,翘着腿,不看闫永生。
闫永生恐惧的目光打量了一下龙文湫,又扫了眼马车的后窗。这与其乖乖的被拉去杀了,还不如就搏一次。闫永生趁龙文湫眼睛看向侧面窗外,立即的冲马车的后窗跃出去而逃。
龙文湫当即去抓,却还是慢了一拍,让闫永生跳了出去。川谷立即的停下马车,下车回头看着闫永生逃票。龙文湫焦急的要冲去抓,却被川谷按住了肩头。
龙文湫指着闫永生对川谷抱怨道:“人都跑了,你怎么不抓,拦我做事什么?”
川谷笑了下,抬头瞥了眼远处的夜空,调转马头,让马驾车空车去追闫永生,自己拉着龙文湫闪身躲进旁边的巷子内。
“这是做什么?”
“你以为皇后真的让你放了他,不过是想引他背后的人来杀他。”
“谁啊?”
“待会你就知道了。”说完飞身上了屋顶。龙文湫不满的想大叫,深夜里又要追人,压低了声音吼道,“你别丢下我。”飞身也追上去。
追了大概两条街,闫永生躲进了一家赌坊。川谷与龙文湫便翻墙蹲在屋顶。闫永生刚走进院中,便被一个持剑之人指着喉咙。闫永生吓的身子一哆嗦跪下,口中叫道:“大人饶命,小人什么都没有,真的什么都没说,小人也是逃出来的。”
仔细看那持剑之人,身长八尺,魁梧高大,的确和闫永生描述的相仿。模糊的灯光下,只能看到一个轮廓。
“蠢货!”持剑人便要想闫永生刺去。川谷立即的飞身而下,挡住了那把剑。这才看清面前人的脸,双目狭长,带着阴寒之气。高挺鼻梁,薄薄的嘴唇,给人冷酷无情的印象。
持剑人见来人,似乎是认出了川谷,心中一凛,再次出剑去杀闫永生。川谷出手阻拦,持剑人武功并不低,招招阴狠,看的出是训练过的杀手。但是对上川谷,却还是占不得半分上风。
闫永生见此转身便要逃走,刚跨出赌坊的大门,却被站在门前的龙文湫堵住。“就说送你去见阎王的,你怎么能够跑呢!”
闫永生扫了眼面前这个十几岁的孩子,也不管他的身份,活命要紧,出手便攻去。却被龙文湫三下五除二的解决了。被狠狠的摔在地上,痛的爬不起身。
“如果你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让你死的更惨一点。”
“我……别杀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那你刚刚和那个人好像不是这么说的。”龙文湫示意闫永生回头看看院内的持剑人。
闫永生畏惧的慢慢转回头,却见院内不知道何时多了两个人。持剑人已是重伤被后来的两人押了起来。
闫永生这才算是明白了,自己是真的死期到了。爬到龙文湫的脚边又哭又求。“小人什么都说,求你饶了小人一条小命。”
“你继续和廷尉府的大人说吧。”
持剑人和闫永生都被关进了廷尉府的大牢,龙文湫站在廷尉府的大堂上很是沉重的舒了口气,瞥见从外面进来的川谷和葛大人,立即的凑上前对两人抱怨道:“你们是早就知道了皇后的计划,就瞒着我一个人,你们就不怕我坏了你们的计划啊?”
葛大人与川谷相识一眼,笑道:“郡王想坏事,有川太保在也坏不了。”
“我……”龙文湫吃了个瘪,很是不爽,便对川谷抱怨起来,“你太不够意思了,所有人都知道就瞒我一个。”
“皇后没有让你知道,我又怎么敢告诉你呢。”
“皇后?皇后为什么瞒着我啊?”
“就是冲动的性子,皇后怕你露出马脚。”
“那还让我去?”
“不是你说要出宫的吗?”
“我……”
龙文湫被堵的无话可说,生着闷气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川谷和葛大人相谈了片刻此事后,便告辞。龙文湫立即的追了上去。不能将它带出宫就不带回去。
“川大哥,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川谷还难得见龙文湫这么的认真说话,颇感兴趣的问。
“能不能求龙叔叔收我为徒啊。”
川谷愣了下,停下了步子,龙文湫口中的龙叔叔便是他的师父龙修。
龙文湫以为川谷是想听他解释原因,立即道:“龙叔叔武功那么高,以前也教过我两年武功的,可是龙叔叔就是不愿意收我为徒。川大哥,你求求龙叔叔行不行。我想以后向赵将军李将军那样以后当个将军,上阵杀。可是我武功却远远不够,甚至连太子哥都打不过。”
“皇上不是请了太傅吗,你与太子也是一样的教习,为何还要拜师?”
“太傅的武功就是防身之用的,根本不是上阵杀敌的。川大哥,求你帮帮我。”
川谷笑了下回道:“不是我求师父就有用的,即使是皇后娘娘帮你去说情,师父也不会收你为徒的。”
“为什么,我有那么笨吗?”
“是因为师父这一生只能够收一个弟子,如果你真的想做师父的徒弟,除非我死了。”
“为什么啊?多收一个徒弟就不行吗?我不会给龙叔叔丢人的。”
“不行!”
龙文湫气哼哼的白了川谷一眼,“我一定要让龙叔叔收我为徒。”大步的走开。
川谷看着龙文湫的背影,嘴角一丝苦涩和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