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山坡上矗立的三个男人自然视力是极好的,但是距离相隔太远,他们对雪粟绝细微的动作,表情看不太真切,直到雪粟绝一头栽下去的时候,三人才察觉到了雪粟绝的不对劲。
三人中的身穿墨色衣袍的年轻男子一下子就消失了,只在原地留下一道黑色残影,其余两人也随即向雪粟绝的方向奔去。
雪粟绝此时趴在了嗷呜的身上,就在刚刚雪粟绝昏倒的时候,嗷呜就冲到她面前,给她当了狗肉垫子。
“嗷呜~”
雪粟绝不算重,可是嗷呜还小,不足两岁,她这样猛地扑下来,撞到了嗷呜还未好的伤,嗷呜被她压在地上,鲜红的血迹映在了白布条上。
狼王看着嗷呜伤口处渗出的血迹,心里矛盾,不知它该不该向前,去关心一下它,哪怕嗷呜什么都不说。
狼王走到嗷呜身边,小心翼翼地开口:“嗷呜?”
这种试探性的语气让嗷呜厌烦极了,当初它就不该一时心软,让这只讨厌的狼继续活下去,它就该了结了它的生命,让它去给狼母陪葬!
狼王直直的看着嗷呜的眼睛,嗷呜却不看它,是不屑看它。
狼王心里难受,因为它看见嗷呜的眼睛里,充满了厌恶和隐忍的杀意。
它自觉地后退几步,离嗷呜远一点,它不想让它厌恶,那么它选择视而不见。
三个男人如一阵风一般到了雪粟绝四周,南宫容云的速度不比梵沵和円空慢多少,虽然开始是他先,但是他的速度比起这两只“千年老妖怪”还差一点。
円空二人不紧不慢地走着,南宫容云可等不及,大步上前,抱起了趴在嗷呜身上的小女孩。
嗷呜只觉得一阵风挂过,背上一轻,雪粟绝就被人抱走了,它警惕地抬眼看向来人,摆出备战的架势,呲着牙花子,马上就要上去更南宫容云拼命的样子。
南宫容云看也没看它,一抬手,就封住了嗷呜和一旁暗自神伤的狼王的穴道。
嗷呜现在只觉得浑身僵硬,不能动弹,只有湿漉漉的眼睛能滴溜溜地转。
南宫容云抱着雪粟绝,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探了探雪粟绝额头。
好烫!
南宫容云皱眉,看向雪粟绝带着红晕的小脸蛋,覆上手掌,运行着自己的内力,想要帮雪粟绝一把。
梵沵却在这时抓住了南宫容云的手,呵斥他:“你干嘛?你要是这样救她的话,下一秒,她就爆体而亡了你知不知道!”
南宫容云一惊,忙收回手,皱眉看着雪粟绝的小脸,低声说:“那你救她。”
南宫容云的声音有些哑,但丝毫不见被人呵斥后的生气。
梵沵微叹一口气,这两年的相处,他可是摸清了这个男子的性子,淡漠,不问世事,无情,清冷,儒雅,高贵……
这些词语他都可以承受的起,他的性格怪的就连别人骂他他都可以一笑置之,但偏偏,这个小女娃就是他的死穴,能让他将所有的一切都抛之脑后,只要有人出言侮辱,无论是谁,他都要掌嘴,直到那个人的嘴巴打烂为止。他还丢下雪域城所有的事务,只为雪粟绝的安危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