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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言情 > 美人策:嫡女毒谋

   瞧她的样子,楚清远反而有些不敢说了。

   她虽然没有明说与雨林山庄的关系,可定当是十分关心的,不然何至于如此着急。

   见楚清远沉默不语,姜暮云更是着急:“你快说啊!”

   “到底发生什么了?”楚蔚也是疑惑的看着他,自家弟弟可不是个磨磨蹭蹭的性子啊!

   楚清远斟酌了一下用词,道:“也是这两日的事,听人说,雨林山庄一夜之间遭人灭口,全庄上下无一生还。”

   话刚说罢,远远瞧着姜暮云脸色发白,楚清远连忙道:“不过道听途说的,万一是假的呢?刚巧我们路上会经过,正好去看看。”

   他的话说的又快又急,可姜暮云却是听不进去,只听得前半句后,脑子如遭雷劈,嗡嗡作响,反反复复只一句“无一生还”。

   雨林山庄,上下白余口,无一生还。这,这绝不可能!父亲武艺高超,江湖无人可出其左右,庄内更是有三层守卫,怎么会,怎么会被人灭口?

   “不,这不可能!”姜暮云激动之余,竟直接从床上翻身下来。

   “姜姑娘!”

   楚蔚大惊,忙去扶她,姜暮云却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推开了她,跌跌撞撞的朝门外走去,她不愿意相信这个消息,她现在就想回家,爹爹和娘亲一定在等着自己,一定在的。

   眼前的一切越发模糊,隐隐约约之间,仿佛见到了山庄的大门,穿过那层层叠叠的柳树,爹娘手挽手笑着在门口等着自己。

   “姑娘!”

   楚清远手疾眼快的扶住了她,伸手去探她鼻息:“快去请大夫!”

   楚蔚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愣了会神,才忙不迭的出去了。楚清远此刻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了,将人打横抱起,走到床边,轻轻的放下。然后守在了她的身边。

   初次见她,虽一身狼狈,却难掩姿色。这般绝色倾城的人物,定当不是俗世女子。古人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楚清远不得不承认,自己于她,已产生了爱慕之情。

   楚清远伸手替她拂去额边黏连着的碎发,如若自己没猜错,她便是传言中,下落不明的雨林山庄大小姐,楚清远虽不在江湖,却也听说过这位大小姐是何等的才貌双全,武艺超凡。只是当初他也不过是一笑而过,从未想过这等女子是自己配得上的。可如今雨林山庄遭人灭门,惟剩她孤身一人,无依无靠。若是,楚清远心思一动,想到了前几日母亲说过要给他娶妻的事。

   一个孤身女子,受了重伤,正是需要帮助的时候,若是她愿意,自己,可娶她为妻,一生一世呵护她。哪怕她如今一无所有。

   不过,之前听人说,她早已有了心上人,不知现在在何处?她们可有婚约?她心中,是否还念着那个人?

   楚清远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了下来。

   宴宥鸣被师傅囚禁在这一方小岛,四周皆是茫茫大海,岛上只有清风落雨为伴,无一人与他说话,不过还好,他素来性子清冷,除了姜暮云,甚少与人多言。

   师傅此意。不过是想逼自己屈服,好乖乖听话,再不入中原地区,与师妹成婚,然后守护故国臣民。

   可惜了,这是师傅毕生所愿,却从不是自己愿意的,或许,或许从前自己还会考虑几分,可是现在,有了暮云,自己怎么舍得让她放弃父母朋友,陪自己守着这不通人烟的地方。

   宴宥鸣悠闲的给自己倒了杯酒,待过了这几日,哄得师傅放下戒备,自己便打算离开了。当时匆匆离开,也不知暮云此刻如何?可曾,想过自己?

   想到这,宴宥鸣脸上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很轻很轻,却是真真切切的开心。

   五道走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一幕,心情一时忍不住有些复杂,这个徒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最是冷心冷情不过,对着谁也未曾亲近过,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选了他当承接自己肩上的责任。

   无情之人,心中无牵无挂,才能安稳的守护这个地方,才能公平处事,可谁知,派他出去了一趟,竟是让他情根深种,一颗心全给了外面的女娃,早知如此,当年,就不该放他走。

   “鸣儿。”

   见师傅来了,宴宥鸣也不起身,多拿了一个杯子倒了酒“刚酿的酒,师傅尝尝。”

   五道陪他坐下,道:“在这一呆这么久,不着急?不怕你那心上人变心?”

   宴宥鸣眼神一冷:“师傅,请注意您的说辞。”

   还真是护得紧,五道摇了摇头:“别怪师傅说话难听,外面的女子,心思可没咱们这的姑娘单纯,师傅也是见识过的。你别叫人骗了才是。”

   “便是被她骗了又如何,大不了一条命叫她拿去就是,何况,暮云为人我最了解不过,还请师傅别拿那般俗世女子与她相比!”

   五道瞬间被气到了,胡子都挺了起来“俗世女子?敢情你那心上人是天女下凡不成?”

   “在我心中,是的。”

   看着他坚定的样子,五道也懒得与他废话,直接以师傅的名义下了命令:“我不管你那心上人究竟多好,总之,下个月就是你与你师妹的婚期,待大婚过后,为师便将一切全部交付与你!你可千万别辜负了师傅的期望!”

   “师傅多虑了。”宴宥鸣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淡淡的说道“我既不会娶师妹为妻,也不会继承师傅的一切。”

   “那你是打算让为师多年教导付之东流?”五道也被他激怒了,冷声道。

   宴宥鸣却半分没有被吓到,只道“师傅若是愿意,可将徒儿这一身修为废去,逐出岛去也就罢了!”

   “为了一个女子!多年师徒情分你都不顾了?”五道何等珍惜这个弟子,如今听他轻而易举的说要断了自己一身修为,如何不气急败坏。

   “自古忠义难两全,师傅既苦苦相逼,徒儿只能出此下策!”

   于是,师徒俩的谈话再次终结。

   待大夫来了之后,细细的把了脉,胡子花白的老大夫此刻深深觉得自己医术不精啊。

   “大夫?”楚蔚见他眉头紧皱,心里不由得一紧:“这位姑娘没事吧?”

   老大夫摇了摇头:“这位姑娘本就身子虚寒,现在观其脉象,当是受了极大的刺激,导致血不归经,伤了本里。老夫医术浅薄,实在没有信心治好这位姑娘,还请二位另请高明吧!”

   “当真没法子?”楚清远不由得语气有些着急。

   老大夫摇了摇头:“老夫只能再开几副温补的方子,先稳定住,待几位去往大一些的城镇,看看能不能寻得名医,这位姑娘,兴许还有救。”

   “如此,多谢大夫了。”

   楚蔚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姜暮云,叹了口气,这么好看的姑娘,若是救不回来,确实是可惜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先让大夫开方子,楚蔚也不敢耽搁,领着大夫就出去了。

   床上,昏迷中的姜暮云似乎有了些许意识,好看的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口中轻轻呢喃:“宥鸣。”

   楚清远只听得低低一声,未听清她说了什么,以为她醒了,忙靠过去,道:“你说什么?”

   床上的人沉默了一会,又低低喊了一声,这次,楚清远听清了,脸色一下子有些不对劲,重新坐了回去。

   原来她至此还念着别人。楚清远的手慢慢伸了过去,抚摸着她的脸颊。不舍得松开。

   “若我强行留你,你可会恨我?”

   楚清远的话出了口,便随风而去,没人回应,也没有答案。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产生这么可怕的想法?强娶他人之妻,可非君子所为啊!

   待姜暮云再次清醒的时候,房间内又多了一个人,一个满头花白头发,精神却很抖擞的老妇人正慈爱的看着她。见她醒来,忙叫楚蔚道:“姜姑娘醒了。蔚儿,快将药拿来。”

   楚蔚笑着端来一碗粥:“娘,姜姑娘刚醒,现在吃药怕是要伤了胃呢。”

   “不知你可喝的惯,这白粥虽然没什么滋味,却最是养胃,你多少喝一些,在吃药也不迟。”

   楚蔚好心劝道,姜暮云却不肯听话,眼神木然的盯着屋顶,不肯说话也不肯张嘴。爹娘,你们,可怨女儿?

   其实刚得知消息,姜暮云心中便隐隐有了猜想,只是那时候脑子太乱,下意识的不敢去相信。自己前脚被宴宥鸣所伤,后脚山庄就出了事。这两件事关联紧密,实在很难不让姜暮云多想。宴宥鸣与那红衣女子,不仅要废了自己,还要毁了自己的一切。

   可是,要杀要剐为何不冲着自己一个人来,为何要伤及自己的家人!而单留自己一人在世上,是要让自己用一生,去后悔当初识得他吗?

   那,不如让自己随爹娘一起去了,黄泉地府,只让自己这个不孝女赔罪也好。

   楚蔚端着碗有些担心,忍不住道:“我知道你如今心中难受,可好歹要先护好自己。”

   “姜姑娘,老身没什么大道理可讲,可听我这一双儿女所说,如今你痛失父母亲族,心中必定悲痛万分,恨不得随他们一道去了,可老身为人父母,最是了解他们的心思,若他们知道你如今的样子,心里必定比你还要难过。为人父母者,哪有不希望儿女好好活着的。姑娘,听老身一句劝,好好活着,才是对父母最大的孝心啊。”

   楚老夫人苦口婆心的劝道,却是没起多大作用。姜暮云此刻一心认定了自己害死父母,怎么会轻易原谅呢。

   手里的粥喂不进去,药估计也是一样。楚蔚心中着急,却不知该如何劝她。这种事,换了谁都是受不住了,楚蔚扪心自问,若是换了自己遇上这事,巴不得立刻死掉才好。怎么会愿意苟且偷生。可,眼睁睁看着年轻的姑娘死在自己面前,又实在于心不忍。

   一直沉默的楚清远突然道:“姜姑娘若不好好保重身体,将来如何替家人报仇雪恨呢?若是我,与其此刻死掉,不如留着这条命,将来也不叫仇人好过。”

   这么激烈的话从儿子嘴里说出来,着实把楚老夫人吓了一跳。这还是那个温和懂礼的儿子吗?

   不过,这话倒是起了作用,姜暮云眼神终于有了几分光彩,慢慢张开了嘴,楚蔚不敢耽误,连忙把粥喂了过去。

   几口粥下肚,姜暮云摇了摇头,不肯再吃,沙哑着嗓子道:“药。”

   楚清远起身出去端药了。楚老夫人也松了一口气:“这就好啊。”

   “多,多谢老夫人关怀。”姜暮云费劲的说完这句话,扭头看着楚蔚道:“辛苦,楚姑娘了。”

   “好了,现在不要多礼,安心养好身子才是要紧的。”楚老夫人笑着说道:“待你身子好一点,咱们即刻出发,看看到了文城,能否寻得名医,为你调理。年纪轻轻的,可别留下什么病根才好。”

   楚老夫人瞧着姜暮云面善,更是心疼她一个姑娘家横遭变故,也愿意为她费心。所幸儿子那边催的不急,她们还耽误的起时间。

   “恩。”姜暮云慢慢点了点头,轻轻的闭了眼睛。宴宥鸣给自己下的药到了如今怕是已经发挥了全部的功效,便是华佗在世也解不了了,自己一身武功,尽数被消耗散去。可,好歹命还在,姜暮云记得从前看一古书,上面记载有一法子,可叫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迅速成为武林高手,不过那法子最伤人,若是用不好,即刻便能要了人命。便是勉强撑住了,等功效散后,要不苟延残喘的度过余生,要不立刻没了性命。

   因为这个,这法子很快就失传了。不过,倒是有幸让自己看过,记在了脑子里。

   如今,自己已是什么都顾不上了,待身子养好之后,即刻便可用,待找到宴宥鸣报了仇,解了心头之恨,便没什么不能舍弃的,何况区区一具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