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子悦听了秋爷爷的一番话,一路上若有所思,若是如秋爷爷所言,那爸爸就可以得到最好的治疗,相信这样不用多久爸爸就可以痊愈的,暮子悦对这件事充满了信心。
暮子悦买好了午饭加快了步伐,想要即刻就回到病房,回到爸爸身边。
当暮子悦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林安和已经不再一脸愁容。
林安和拉住暮子悦的手,迫切得想要告诉暮子悦最新的消息。
“子悦,你知道么,你爸爸有救了,他一定会很快就好起来的。因为刚刚院长来过告知我们,你爸爸被选中成为临床实验的最新人选。至于所拖欠的费用,我们以后可以慢慢还,只要你爸爸在开新闻发布会的时候如实回答便好,这也是为德海医院打出好的名声。”林安和转忧为喜道。
照这形势来看,暮子悦似乎知道了这整件事的内幕,她爸爸会醒过来是料定的事实。而这一切恐怕是秋爷爷的暗中帮助,这是逼她就范,人情好欠,但难还。看来秋爷爷是非要我加入他的麾下,成为一个有实力的头牌。
暮子悦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林安和,一方面,她不想让妈妈在照料爸爸的时候还分神来担心她,另一方面,倘若向妈妈实话实说,妈妈也极有可能不会同意她辍学去成为什么所谓的保镖的。思及此,暮子悦暗暗的瞒下了这件事。有时候,不说出来也是另一种方式的保护,知道太多未必有好处。
“妈妈,这样看来,爸爸一定会没事的,你也不要太担心,操劳了自己,万一爸爸痊愈了,你却累垮了,那多不值当啊。”暮子悦道出了她的担忧,关切道。爸爸,妈妈,在暮子悦心底一样重要,缺谁都不可以,她要用她的能力给他们最优质的生活,报答他们的恩情。
林安和含笑道:“子悦真是长大了,懂事多了,妈妈很欣慰。放心,妈妈平时会注意休息的,你还要在圣亚斯上学,你爸爸还需要我的照顾,妈妈不会这么轻易让自己倒下的。”林安和轻轻抚摸着暮子悦的脑袋,宽慰着。
“妈妈你也放心,我已经长大了,知道自己做什么,你只要照顾好爸爸就行,剩下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小丫头片子,还学起大人说话来了,你啊好好读书就行了。只要你考试一所好的大学,也不枉费爸爸妈妈对你的栽培。”
“哎,知道了。我们先吃饭吧。”暮子悦怀着笑意道。
言铭城在医院走廊徘徊了很久,直到再次回到病房门口,看见暮子悦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他的内心颤动了。
暮子悦的家人,哪怕遭遇车祸这样悲惨的事情,她都可以选择微笑坚强面对。而他的父母,却是极有可能是造成暮子悦一家车祸的元凶。暮子悦的悲哀可能就是他间接带来的,这虽然还只是言铭城的猜测,但是言铭城还是忍不住良心的谴责。若是他的父母真的一手遮天,做出这样惨绝人寰、泯灭人性的事情来,言铭城对暮子悦的歉意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弥补的。
暮子悦给你带来这样的灾难,本不是我意,我只是眷恋你,想要单纯的陪着你身边罢了。可是,我连这样小小的要求现在恐怕都不能实现了,我不知道以后你的快乐,你的悲伤,还会不会有我的陪伴。我不知道以后你的身边还会不会有我的身影,我也想成为那个陪你到最后的人,就像现在这样在你背后默默的看着你。只是这样安安静静的看着你,或许连这都成了奢望。
言铭城决绝的转身,心情低落的离开了医院。
而另一边,孙亦轩在公司的练功房正在教师弟师妹们喂招,见招拆招。
孙亦轩一个人在擂台上,对上他的十多个师弟师妹,却不落下风,口上还说着:“出招不够狠,招式不够干净利落,不懂变化,对付普通人是够了,但是遇上高手,还差一大截。杀手榜上比我厉害的多得是,拳脚功夫那也是一流,你们现在可以带枪,万一枪被夺了怎么办,如此身手怎么能保护好雇主。”说着,孙亦轩大喝一声,对其中一个师弟用了狠劲,便见此人闷哼一声,倒在台上。
众师弟师妹见状,便说:“师兄如此功夫不愧是成为头牌的人,我们难以望其项背。”
孙亦轩收招,道:“师弟师妹们不必如此,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我便好,我一定知无不言,大家都是同门,师兄会尽力带着你们的。”
“轩儿,你傲了!”一道浑厚沉稳的声音传来,秋爷爷已经站在了门口。
“师父,您来啦!”众人拱手道,为秋爷爷让开了一条路。
而孙亦轩则低头谦逊的说道:“师父教训的事,徒儿确实有些骄傲了。”
秋爷爷摇手说:“无妨!你确实是这群徒儿中最出色的一个,但是切记习武之人要戒骄戒躁,守得住赤子之心才能达到仁者无敌的境界。”
孙亦轩便笑道:“爷爷不是从来不屑仁者无敌这个词么?”
爷爷说道:“今天发生了一件事,改变了爷爷一贯的看法,让爷爷知道心境确实非常重要。徒儿,你便跟我前来,为师有事嘱咐你。”
孙亦轩恭恭敬敬的跟在身后,“好的,师父。”
一转身,秋爷爷便和孙亦轩来到了专用的练功房,秋爷爷转过身对孙亦轩道:“来,攻过来!”
孙亦轩也知道这是秋爷爷给他喂招,便道:“得罪了!”之后,便以一招力大气沉的直拳攻过来,但却发现秋爷爷一改平时的以攻制攻的打法,竟然只是一个带手拍开了他的直拳。这招以柔克刚化解得着实巧妙,孙亦轩看着秋爷爷已然没有平时霸道强劲的气息,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但此时却让他倍感压力,让他看不透自己的师父了。心里虽然诧异,但手上功夫却没有停下来,却依然还是被秋爷爷化解,平时还能打到一两拳,现在连个衣服边都沾不到了,仿佛又回到十年前刚刚练武的时候。又过了几招,便对秋爷爷道:“仅仅过了一夜,师父功力精进这么多,难道师父有什么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