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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言情 > 权贵之妻不好当

   明月当空,泻下一片月华,瑶华阁的房顶上,坐着两个风华绝代的人。有微风,有月华,有绝代的凤苍,有想幸灾乐祸却不知该幸灾乐祸谁的李瑶。

   房顶上被流封布置的十分贴心,李瑶躺在暖裘里紧紧地靠在凤苍的怀里,叹道:“你说我们以后会不会遗憾,洞房花烛之夜却在房顶看星星看月亮,当真是文雅。”

   就是文雅之士那也做不了这事啊!

   凤苍却笑道:“本王今夜很开心,瑶瑶送给本王这辈子最大的惊喜,本王怎么会遗憾呢?”夫妻之间的合欢到底没有孩子到来带来的惊喜大,想着有一个流淌着自己血脉的孩子在李瑶肚子里,凤苍心里就暖暖的。

   “惊喜吗?我没看见你有多惊喜。我看人家话本上写的,都是喜极而泣的。”

   “瑶瑶想让本王哭?”凤苍微微挑眉,“瑶瑶是孕妇,本王自当满足瑶瑶的一切要求,只是这周围有着不少本王的属下,叫他们看见岂不是有损本王的威名?”

   “切,你那哪叫威名,明明是压迫,万恶的奴隶主!”这般说着李瑶嘴边却含着浅浅的笑意,不可置否,有了这个孩子她也很高兴。

   微风也算正好,叫这个男人失控做那么一次也就够了,她还是更加喜欢凤苍禁欲的模样,符合男神的一切要求!

   “凤苍,我和你说个故事吧。”

   凤苍低头看了看李瑶,轻轻嗯了声。

   那大概是她的第八个生日,每年南栀都会用攒的零花钱给她买一个花花绿绿的大蛋糕。那个时候还小,没有审美,只是知道上面水果越多,奶油颜色越多,东西就越好。

   而她,习惯将最好的东西给她。

   “我从来不愿意将那一天记起来,以至于慢慢的忘记,可是如今一想那一天的每一个情景还是那么熟悉,想来,那一天真的是我最倒霉的一天。”李瑶靠在凤苍的怀里,听着强有力的心跳,一点点述说当年的事情。

   “我是他的私生女,从小就被赶了出来,在那个种满茶树的地方母亲收养了南栀,靠种茶,炒茶养活我们俩,可是因为常年的劳累,母亲在我七岁的时候就去世了。那一年南栀也才十二却担起了整个家的责任。”

   想起那段时光,李瑶微微勾起唇角,即使再沉重的过往,在开始的时候都是美好的。只有美好,才无法忍受最后的残酷。

   “那个时候过得很穷,可是却真的很快乐,两个人只拿彼此当做活下去的动力。她喜欢写故事,她说总有一天她会带着我出了那大山,带着我去环游世界。去看云海,去看雪山,去看大漠,大海,还有江南的雨巷,北方的落叶。她说,她会在这些美丽的地方留下最美丽的故事,带着我一起。”

   说到这李瑶忍不住低笑,“其实她什么也不知道,她生在山里,长在山里,这些地方都是她从书里看来的。可是她习惯将最好的东西都给我,所以她发誓要把我带去她觉得最美的地方。成为一个作家,那是她最大的梦想,她还说她要走遍很多地方听很多故事,然后记录成册......”

   “瑶瑶。”凤苍隐隐觉得不对,微微蹙眉,“那你......”喜欢写故事,喜欢听故事,然后记录下来,那不是她吗?

   不知何时,李瑶眼角已经隐隐泛着泪光,但也只是隐隐便被她随意的擦去了,她不喜欢故作煽情。也或许是害怕一旦流泪便再也抑制不住了吧。

   她甚至有些无所谓的模样,就像那是一个和她没有一点关联的故事一般。

   “你想的没错,喜欢做这些事的从来都是她,不是我。可是那一天过后她却再也不能实现她的梦想了,我生辰那一天她带回来的却不只有蛋糕。”

   寻玉青寒几人站在树影里已经很久了,自从回到京都他们犯了太多的错误,每次都是因为瑶主子故意的玩笑而揭过去。在她们心里瑶主子是个活的开心,从来不会委屈自己,格外宽容的人。

   她说话或许刻薄,或许呛人,但是心底里却永远在为旁人着想。这样的一个人如同阳光下的太阳花一样,照耀着身边的人,自己也是温暖的。谁又曾想,她也有着不为人知,不愿提起的过去?

   寻玉转身离开了,当初瑶主子说她黑暗里舔舐伤口,而她又何尝不是?

   “他是个很厉害的人,所以身边需要很多兵人,而我也从来不知道他并没有放弃我。我幼时有一段很难过的时光,被当做药人一样在药水里浸泡,用来打通筋骨。我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会同意,也不知道母亲为何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这一点,所以母亲死后也就没有人告诉我以后会发生什么,那一年他终于找到了我。”

   不知为何,李瑶身子猛然一颤,那是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本能的害怕。

   凤苍望着远方,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胸腔只觉被石头压着一般的沉重。那到底是如何的事情,让这样的一个女孩骨子里颤栗?

   李瑶沉默了许久才缓缓道:“可是我不想成为那样的人,不想双手沾满鲜血去做一些我不喜欢的事情,我知道南栀也不想我成为那样的人。也可是......我的不想从来都没有用。”

   平平淡淡的语气,李瑶以一种极为平常的心去想着当年那些让自己最难受的过往。她不是一个习惯哭泣的人,有那么一次也就够了。

   “我没有拒绝的权利,可是却有了躲过一劫的机会。”说到这李瑶却是自嘲的笑了笑。

   凤苍是何人,剔透的心肝自然想到了那机会是何机会。李瑶从小就被撵出来,八年之中和那人并没有接触。两人独自在山中生活的怕是不太好,南栀心疼李瑶,所以十二岁的孩子或许和八岁的孩子没有什么不同。

   “她代替了你。”

   “是,她刚回来的时候很替我开心,觉得我以后有了好日子过。可是在知道我到底要去做什么的时候却对那个男人说她才是我。但是希望他能一起带着我回去让我过上好日子,只要我能好,那么做什么她都愿意。”李瑶低头扣着指头,声音有些沉闷,“所以说她傻。”

   “回到李家后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真正的从灰姑娘变成了公主。我知道这是南栀为我换回来的。凤苍,整整八年,她煎熬了整整八年。我看着她从那个爱笑爱幻想的女孩慢慢的变得沉默寡言,变得不再会笑,变成了一把真真正正的武器,我......挺恨的。”

   李瑶无神的看着天边,“凤苍,我真的恨呐......”

   从前的一切仿佛历历在目,那些日子她每次见她一次,心里就痛一分。一开始她每天都会带着伤回来,然后在夜里她睡着的时候一点点的抹药。可是她没睡,她只能一边捂着嘴巴哭泣,不让她发现,不让她心里难受。在那个家里,她们过得都煎熬!

   凤苍轻轻的搂住李瑶,一下下的拍着她的肩膀安慰。

   “在她第一次出任务受伤的时候我便随着她一起训练,我想和她一起,即使是死那也得一起是吧,没有道理让她一个人受苦。可是我还是在她的羽翼下活了整整八年,直到她死后我才明白,那样的一个人,这世间再也寻不回来了。”李瑶匆匆的结束了这个故事,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丢去了那分迷茫。

   她从来不是一个作态伤感的人,今天月色正好,是该和人生的伴侣分享最重要的事情。抬头看着那夜色,淡淡道:“她成了李瑶,替我承担了一切,活了我的人生。生前不被人在意,死后自然也就没人惦记。她死了便是死了,我去她住的地方收拾东西的时候才发现那里根本就空无一物。”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和她有关了。她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一样。所以啊,我就成了她,她活成了李瑶,我得活成南栀,我总不能让她悄悄的来,悄悄的走。”

   云,慢慢的聚在了一起终于将月光挡住,勉强可以视物,李瑶往凤苍怀里拱了拱闭上了眼睛。

   空无一人的大街上从拐角处匆匆行来了一驾马车朝皇宫而去。

   五百个杀手一起出动只是为了杀一个丫头,这阵仗未免大了些,但是五百精锐一起出动竟然还杀不得一个丫头这让太傅也震惊了许久才想起来入宫!

   “老臣参见皇上!”

   “太傅快快请起!”凤临对自己的太傅还是格外的信任和敬重,亲自扶了起来。

   “谢皇上。”刘竖在皇上的恩赐下坐在了旁座,开门见山,“凤王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能叫五百精锐杀手无功而返,并且还只是他身边的那几人,这个人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刘竖根本不敢往下想!

   凤临眉头紧蹙,“他身边的那些人大多都是江湖人,武功的确不错。”

   “皇上说的是,虽然朝廷之中兵权更为重要,但是身边有那样一批高手护着,对于我们也着实不利。”刘竖压低了声音,“皇上要不要考虑让皇家暗卫出动?”

   皇家暗卫,那些从出生就被选出来,经过十几二十几年的打造,无论是身体还是武功都是平常练武者所不能比的!

   自建立出动以来还从未有过失手!

   凤临却因这一句话面色难看,摇了摇头,“太傅,他们已经失败了。上次城外在母后的提议下,朕用的就是皇家暗卫,可是却无一人回来。”

   “当真?”刘竖不可置信的看着凤临,“那凤溪阁的人真的这般厉害?”

   “该是如此。”凤临心里隐隐生出了一股失败感,凤苍这个人他所了解的也只是探子汇报的情况,真实的他却从来不知。

   想起那次去凤王府中寻解药,那一眼的风华叫他心底不可抑制的生出的危机感。凤临闭了闭眼睛,“太傅,你可知道‘魅’?”

   刘竖眸光一动,“上凌国?”

   “是,‘魅’的背后之人虽然尚未查出,但是江湖组织不过是拿钱办事。上次有人花钱让毒杀慧业国马匹,奉上足够的银子,那些人照样办事。朕思前想后,若想除掉凤苍的左膀右臂,只有他们。”

   慧业国是个特殊的存在,精养马匹,虽然是为了赚钱,但是不得不说其余四国的骑兵都是靠着他那的马匹提供,所以没人敢去打那片草场的主意,不然就是跟自个过不去。

   由此可见,‘魅’当不属朝廷组织,不然岂不是与慧业国树敌?这也是他要用‘魅’的原因。

   “皇上所言是可一试,只是要隐秘办事。”刘竖自然思得其中轻重,谨慎道:“上凌国野心颇大,小心使得万年船。”

   “这个自然。”凤临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一事,“刘智的事情可处理干净了?”

   哪里干净得了?刘竖面色一瞬变得难看,忙站起身对凤临躬身请罪,“是臣教导不善,让臣子给皇上添麻烦了。”

   “也不算麻烦,若不是他,凤苍不指定早就将李萧收为麾下了。”凤临上前将人扶起,“当初我不重用李萧是因为向太尉亲自向朕求恩,不让他入仕途这浑水之中,想着他忠诚于皇室,朕便应了。可是如若李萧被凤苍收为麾下,那向太尉的这份衷心就不好说了。”

   凤临将刘竖扶坐在了座位上,缓缓道:“学生有一件事情,是另一个想法,也不知太傅觉得如何?”

   刘竖心里一跳,强忍着镇定问:“皇上请说。”

   凤临笑了笑,“我们一直不想让凤苍救了这李萧,可是我们为何不救了这李萧,届时对于拉拢向太尉不是更加好吗?”

   救了李萧,那自然是让刘智认罪,杀人偿命,要是平常对这些纨绔子弟肯定只是一句空话,可是如今的这场官司,那自然真的要了他儿子的命!

   “皇上,老臣不知该如何回答皇上的问题。”刘竖起身,恭敬的跪在凤临面前,“臣子是混账了些,但是终归是老臣刘家唯一的独苗,老臣的确是有私心。”

   刘竖额头渐渐浸出细密的冷汗,皇上虽然算是他的学生,可是君臣有别,他却不能以老师的身份去要求他做些什么。他是皇上,做的一切自己只有顺从的资格!

   凤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向观就算再衷心,自个的弟弟终究是血浓于水。当初先皇入宫亲带五万精兵,这些人由向观亲自训练至今不敢有丝毫懈怠,就算和禁军比怕也差不到哪去。当初让朕安心的人如今竟然如鲠在喉,着实难受!”

   刘竖心惊胆颤,俯身在地。

   凤临上前两步将他扶起,突然笑盈盈道:“太傅不必如此惊慌,朕自然不会让他有事,只是太傅得想想如何才能为刘智翻案。”

   刘竖颤颤巍巍的起身,电光火石之间突然想起一事,眸光一亮忙道:“有一件事老臣突然想起,当日我问臣子是否真的杀了那人,臣子是说他是将那人打倒在地,可是走时还见那人尚有一丝性命在,只是不知是否有熬过。”刘竖眸色沉了沉,“臣子刚走不久,李萧便去了,并且前几日两人刚有口角争吵,十分的不愉快,要说李萧趁机杀了赵宝官似乎也合情合理。”

   刘竖微微抬头间皇上神色间少了些许戾气,心里也放松了一口气续道:“至于证据,只要想要,自然会有的。向太尉即使有心维护自己的弟弟,可是他的性子和上官睿差不了多少,那时证据确凿,他自然也不会说什么。而上官睿这个人办公向来公正,只要证据确凿他不会偏私于谁,就算他固执,那他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吗?”

   凤临眸光一亮,随即弯了弯唇角,“是啊,我们一直在意了那唯一的证人,却忘了证据这一事了,比起证人,证物更加听话。”

   刘竖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道了声是。他最害怕的就是皇上突然改变了主意,让他的儿子认罪,然后自己亲自去赦免李萧。

   伴君如伴虎,当真如此。

   “皇上,娘娘被叫去了寿安宫。”李全神色紧张,刚才小太监来报的时候真的把他吓了一跳!皇上对那位娘娘的宠爱毫不夸张的说那都大过了自己的生命!

   果然,凤临面色骤变,连身旁的刘竖都顾不上便急忙向寿安宫跑去。李全擦了擦汗,对着刘竖赔笑,“太傅大人,真是对不住,奴才让人送您出宫。”

   刘竖自然知道肖萘萘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也并不在意,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