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赛宁威皱了皱眉,突然张开手抱住了面前男人有力的腰肢,“哥……我好难受!”
男人一愣,眼底深处有一抹柔情一闪即逝,“你还敢给我喝醉?!”男人一把扛起了赛宁威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一把将赛宁威扔到床上,男人摸出了手机拨通了号码,却突然看着床上的人没有了动作,手机里已经传来了温润的男声,“苏尔默?什么事?”男人停了停,才拿起了手机,“没什么,你们现在在哪里?”
“小安说想去看看埃菲尔铁塔,我们正准备去呢!”男子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开心。“你找我什么事吗?”
“没事儿。你结婚的时候我太忙没有来,给你打个电话问问。”
“没关系啦!我们要出发了,回头给你电话。”
男人瞪着已经挂断的手机,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转头去看床上的人,这家伙酒品相当的好,喝醉了就乖乖地抱着被子睡觉,也不发酒疯。那是一张与刚才电话里的人有着九分相似的脸,男人被蛊惑了,一直压抑的情绪渐渐满溢,没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男人已经将喝醉了的男孩压在了身下。
十几天的日子就这样滑过去了。贝小檬白天上学,冷阙欢就出去逛逛,见着了新奇的地方就把小东西带去。贝小檬顶郁闷的一件事是,赛宁威突然说要出国去留学,然后急冲冲就走了,再也没有跟他联系。这是他在澳洲最好的朋友,心底有点难过。
贝小檬来澳洲也快两年了,但还真什么地方都没去过。短短半月就被冷阙欢带着玩儿不少地方。
冷阙欢喜滋滋的,巴不得这种时光一直过下去。话说回来,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啊?冷阙欢看着站在客厅里的两人,眉角抽了抽,该死的,刚踢走一个,又来一个。
楼绛天恶狠狠地看着冷阙欢,“你这个混蛋!”说着就要扑上去,苑羽微长臂一伸给抱住了。楼绛天动弹不得,只好吼道,“小檬好不容易过两年安生日子,天杀的你又缠上来!苑羽微,你放手!我早就想揍这混蛋了,你放手!”
冷阙欢摊了摊双手,十足的无赖,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小东西,“楼绛天,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今天给你揍,但是揍过了,你的宝贝弟弟我可就接收了,你就等着喝喜酒吧。”
除了苑羽微楼家兄弟都安静下来了,贝小檬是被惊的,楼绛天是被气的。
“你个混蛋王八蛋!你休想!”楼绛天伸出腿想踹冷阙欢,冷阙欢一个闪身跳到沙发旁边坐到小东西身边。
“你在胡说什么?”贝小檬恨恨地瞪了冷阙欢一眼。
“没有胡说哦,我们一定要在米若他们之前办婚礼。哼,可不能让齐简那小子太得意。”
楼绛天太阳穴突突地跳,“小檬,别答应他!冷阙欢,我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趁早给我死了这份心!”
冷阙欢突然一改刚才的嬉皮笑脸,“绛天,我是一定要娶小东西的,不管你怎么阻拦,不过是让这个事实推迟一点宣布而已。为了他,我连命都可以舍去,你的阻拦又算得了什么。”
贝小檬浑身一颤头低下去,根本不敢看冷阙欢。
“小檬,你就这样原谅他了?”楼绛天红着眼睛问。
贝小檬现在心里乱得很,什么也说不出来,摇头不是点头也不是。
“小天,”苑羽微紧了紧手臂,“这件事要小檬自己拿主意吧,他已经长大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楼绛天稍微安静了下来,但是心里还是不爽的很。他说什么都不想便宜了这混蛋。他的小家伙那么单纯,送到这混蛋嘴里还能剩下什么。
“冷阙欢,你给我滚回国去,让小檬自己拿主意。”
冷阙欢皱了皱眉,刚想反对。
楼绛天就踹了一把茶几吼道,“你要是不立刻滚,就算小檬同意了,我也不会答应!”
冷阙欢看了苑羽微一眼,“我说,你就不能赶紧把他给掰弯了?省的老来找我茬儿。”
苑羽微也笑了笑,“放心,很快。”
楼家两兄弟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两个笑得异常诡异的男人。
冷阙欢心不甘情不愿地上了飞机,还把冷小婕也拎了回去。
两个月后,贝小檬办完在澳洲的相关手续,拉着行李箱回国了。苑羽微开着车陪楼绛天来接人,一路上楼绛天都紧张兮兮的,一副想问不敢问的样子。
“哥,想问什么就问吧?羽微学长在开车,你再拽他袖子我们就都危险了。”贝小檬温柔地看着哥哥。
楼绛天这才发现他都把苑羽微衣服拽出褶子了,“你还是决定要跟那混蛋?”
贝小檬转头看了眼窗外,“他生死未卜时我确实想永远陪在他身边。但是等他恢复后,我又不可避免地发现对他我心里还埋着刺儿,他是我除了哥哥和阿婆以外最依赖的人,可是他却亲手了毁了我们之间那条纽带。其实,比起我的母亲我更怨他,这也说明了我爱他爱得太深,一点沙子都容不得。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在伤害我,我最痛苦的时候他还在伤害我。我很多时候觉得自己很可笑,感觉从头到尾都被人玩弄在手心,而这个玩弄我的人还是我曾经想一生一世的人。”贝小檬疲惫地靠在车上,仿佛每说一句话都会耗去他很大的力气。
“那就别理那混蛋!”楼绛天磨磨牙。苑羽微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就先这样吧,我也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办。”贝小檬低下头把自己缩到座椅上。
回到楼家,飞儿和阿婆早在门口候着了,江郁抱着小乖和爱人站在后面,看见贝小檬,飞儿就扑了过去,小乖不甘落后,从爸爸怀里蹦下来也扑了过去。
外婆擦了擦眼泪,上上下下的把自己的宝贝孙子打量了一番。贝小檬跟众人说了些话,最后眼光停留在那躲在门背后可怜巴巴看着他的妇人身上,他是怎么都想不出这个女子当年叱咤风云的模样,叹了口气,往前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