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哭了,都有人对你望着了。”饭饭拍拍天天的小脸蛋说道。
天天吸吸鼻子,抬头看着饭饭,“你会一直在我身边是吗?”
饭饭深深的看了天天一眼,“我不能保证可以一直,因为人都是有生老病死的,我可能会在你之前先走一步呢,所以,我希望没有了我在你身边,你也可以好好地照顾自己。”
“可是我希望自己比你能先走一步,因为我知道自己照顾不了自己的。”天天哽咽道。
“好,我知道了,我们天天离不开我,好了,不说这个了,只要我们现在还是好好地在一起就好了啊。”饭饭说着将小木拿来的冰淇淋拿到自己面前,一口一口的喂着天天。
岚翎远远的望着他们依偎在一起的样子,什么时候,你也可以在争吵的时候紧紧抱着我,安慰我?
“怎么样?好了啊?”岚翎走过去,问道。
“没事了,不好意思,见笑了。”饭饭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道。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没有不吵架的情侣。”岚翎深深的说了一句。
“听你的口气,好像经常和你爱人吵架啊?对了,这么久了,都没有看见过你爱人啊?”饭饭装作无意的询问着。
岚翎深吸一口气,开始回忆着,“我从小就被家里扔掉了,是那时路过街边的他把我想小猫一样的捡回了家,细心的一直把我养大,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他给的,因为他,我才能成为一个无忧无虑的少爷,因为他我才有了小眯,可是也是因为他,让我感觉自己配不上他,我就是个从小就没人要得怪胎罢了,凭什么配他一个有钱有势的大少爷啊?和他在一起,我无时无刻的都不存在有安全感,总是觉得他这一刻给我的温柔,下一刻要用一万倍的狠心来换取,于是我带着小眯逃跑了,看了这家书店,就是想离开他,好好的过我自己的生活,不如打扰他,也不被他打扰,我很怕,如果再见到他,我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天天听得懵懵懂懂的,为什么会说道岚翎的爱人是大少爷?难道,岚翎的爱人也是同性?
“你的爱人也是同性吗?”天天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你家人为什么不要你啊?”
“天天,这是人家的隐私。”饭饭打断天天的问题。
“没事,是啊,我的爱人也是同性,我家人把我丢出来是因为我是一个怪胎,是一个不男不女的怪胎。”岚翎无所谓的摇摇头。
饭饭和天天沉默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饭饭心里是诧异的,AL并没有告诉他这些,原来他们之间有太多的故事。
“岚翎,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天天握紧岚翎的手安慰着,“现在的你有小眯,有书店,有我们,你不会一个人的。”
饭饭看着面前的两人开始懂得了,为什么是莫爱了。
莫爱,莫爱,莫要再爱。
平平安安的过了一阵子了,认识了很多朋友的岚翎觉得这一阵子是他在中国过得最快乐的一段时间了,他甚至以为可以一直这样下去了。
在他的心目中一辈子都别被那个男人找到是他最小的希望了,然后他就可以和小眯在一起,一直生活在中国,再也不回去了。
当然,这个想法可能只有他会去想,小眯当然不会,她的希望就是见到爹地,然后和爸爸一家人永远在一起,于是她继续保持着于爹地的私下联络。
“喂,爹地……”
(宝贝,还知道给爹地打电话啊?)
小眯在电话这头吐吐舌头,“嘿嘿,小眯这几天都在天爸爸家里,天爸爸带小眯玩了好多东西,还带小眯去看动物呢。”
(所以,小眯开心的都忘记给爹地打电话了是吧?)
“不是的,不是的。”小眯没有听出来男人故作生气的口气,急忙道,“是白天都不在家,爸爸晚上就会回来,小眯不能给爹地打电话,爸爸发现了会伤心的。”
(爸爸好吗?)
“爸爸?爸爸不好,爸爸生病了。”小眯不高兴的说着。
(爸爸怎么了?爸爸怎么生病了?)
小眯听见男人着急的声音回答道,“小眯晚上起来嘘嘘的时候,经常看见爸爸在书房里难受的哭呢。”
(……)
“还有啊,爸爸总是问小眯想不想爹地啊?小眯总是说想,然后爸爸就不说话了,就一直看着小眯,小眯知道爸爸也很想爹地的,可是爸爸害羞,他不对小眯说。”
(……)
“嗯?爸爸怎么不说话了啊?”小眯没有听见话筒里爹地的声音问道。
(小眯是不是很想爹地,很想见到爹地啊?)
“很想,很想,小眯真的很想爹地啊。”小眯重复的说着,生怕爹地不知道自己有多想他。
(那小眯偷偷的出来见爹地好不好?爹地在门口哦。)
“真的吗?”小眯听了开心的恨不得跳了起来,“爹地要等人家啊,人家马上就出来,爹地等小眯啊,小眯出来咯。”欢呼一声就挂了电话,也没等电话那头的回应。
车里的岚傲看着已经挂机的手机一阵轻笑,注视着车外面的大门等候着宝贝女儿的身影。
小眯回到房间,抓着自己的小包,把自己这几天出去玩,天爸爸给自己买的小东西塞了进去,她要拿给爹地看。
小眯在房间里侦查了一会,发现管家伯伯和婶婶在客厅,唔……小眯不能从大门口走出去了。
小眯转身又走回了书房,他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爹地在哪里啊?
她该怎么出去啊?对了,从花园出去。
小眯偷偷摸摸的跑到花园,“咦,人家明明记得这里有个洞洞的啊?”小眯看着花园一个墙角喃喃自语道。
小眯来来回回的在花园转了一圈,发现了上次来花园玩耍时无意间发现的那个洞洞,她试探了一下,应该可以过去,于是,小眯的第二次行动又成功了,小眯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