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而陈旧的房子周围长满了杂草,让人难以靠近。貌似有很久没人住的样子。附近的住户也全部都搬走了。
远远地可以看见老屋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蜘蛛网,像恶魔张开了血盆大口,得意地大笑。
“怎么会这样?……”任悕忍不住喃喃自语。
怎么……会是这样的……
“不会呀,我之前来都不是这样的……”吴倩文显然也是感到不可思议,胸口闷闷的有些呼吸不过来。
任悕沉思了一会儿,空气中的冷风加上身处这样一个阴森森的环境下,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你之前来黄安蝶家是什么时候啊?”
吴倩文想了会儿答道,“因为我要住校,所以应该是前几个月来看她们的。”
“你回来之后就没有来这里吗?”
吴倩文摇了摇头,“没有,其实我也是前几天才回来的,一天之后便去找了你。之后就帮着妈妈做过年的准备。我本来是想去的来着,不过一直都拖着了。也许……如果我先来了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任悕微微一皱眉,“不对,黄安蝶她们应该几个月前就搬走了。”
“要不然我们去问一下哪个村民吧?”
“好。”虽然说黄安蝶这一家子在村子里都不怎么受欢迎,但也总有几个还算关系不错的,应该知道她们的去向。不过任悕有种不好的预感。
“话说为什么住在这附近的人都不见了呢……”任悕不禁喃喃自语。
吴倩文刚好听见这句话,于是答道,“其实……黄安蝶家本就是坐落在在村子里比较人烟稀少的地方,尔后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可能是因为黄安茉的事情……大家都觉得不太吉利。其实我几个月前来看黄安蝶一家的时候,发现黄安蝶的母亲如今也病倒了,至于奶奶听说也去世了……我估计是大家觉得晦气……”
说起这个,其实黄安蝶一家真的是很不幸。
和吴倩文并肩着走了不久,在前面看见一个打水的大爷,任悕便上前有礼貌地问道,“请问……您知道住在这块的黄安蝶一家去哪里了吗?”
大爷似是有一四丝不悦,不过还是回答了任悕的话,“这事挺少人知道的,黄安蝶妈妈几个月前就病死了……啊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哎,总之,只剩下黄安蝶一个人了。说起来也是挺命苦的,多好的一个孩子呀……不过听说来了一个开宝马的高大男人把她给领养去了,然后就没了消息。”
“原来是这样……噢,谢谢大爷了。”任悕听着这事也觉得心里发酸,不过还是有礼貌地感激了大爷。
“不必了,你们呀,不要来这一带了。村子里都在传这一带晦气呢!”大爷好心地劝道,随后便麻利地挑起水,一摇一晃地走了。
“但愿黄安蝶会过得更好吧……”吴倩文喃喃道。
“一定会更加幸福的!”任悕坚定着说着,眼神飘渺,不知道是在对吴倩文说,还是在对自己说。
吴倩文愣了愣,笑着点点头。
今后,无论是谁,一定,一定会越变越好的!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先回去吧。”任悕说着,“我也得回家了,也不早了。”
再说任悕本来就起的比较晚,然后就来找吴倩文,再加上这一路上也花费了几个小时,也是临近中午了。
“嗯,那拜拜,有空多来玩。”吴倩文知道时间不早了,于是和任悕说了再见,至于后半句倒不是客套。在这村里其实也就和任悕玩得比较好了,很多年以前的小学同学和死党如今都不知道去哪里了。其实吴倩文也知道,那些人从来都不是真心的和她做朋友。
“好的,拜拜。”
一个击掌,两个人就都往自己的家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尤木言家。
昨天晚上因为很晚了,尤木言和爸妈没有怎么多做聊天,只是彼此都很激动。久违的温暖终于也在这个冰冷而空阔的别墅中弥漫开来。
回来了就好,之后一家人就都去睡觉了。毕竟也都累了。至于尤木言爸妈为什么会突然回来的事情就留到了今天上午。
尤木言虽然说是觉得只要一家人团聚了其他的其实就没有什么重要的了,不过呢还是有些忍不住好奇心,坐在沙发上刚好看见爸妈从房间里出来。吃完早餐之后便问了这一问题。
“爸,妈,话说你们不是工作忙吗?怎么就突然回来了呀?”尤木言笑着问,语气里有着难以掩饰的欢喜和兴奋。
自从得到这个惊喜之后,尤木言就仿佛一直都在笑,从头到尾都在笑。
尤木言笑起来也是很好看的,一双犹如潭水一般深不见底的眸子弯成了一抹清泉,长而好看的眼睫毛犹如蝴蝶的翅膀一般微微颤动着。
尤木言妈妈优雅地坐下来,递了一杯牛奶给尤木言,不愧是超级明星,无论做什么都散发着无与伦比的气质,“还说呢,这次为了赶回来我可是经纪人大吵了一架。和公司说了好久才同意让我放假的,随后我便连夜赶飞机从欧洲飞回重庆啦。”
的确,有很多红透了半边天的明星偶像几乎都没有假期,甚至过年都不能回来。这也是尤木言妈妈长年呆着欧洲的原因。欧洲距离重庆实在是太远了,所以自从尤木言记事以来,母亲在她的印象中是极为模糊的。
尤木言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其实她是懂事的,知道爸妈忙。可是只要是个人就会耐不住孤单,即使忙,也是渴望父母能够从百忙之中抽空回来聚一聚,不要求总是伴在身边,可是几年才见一次真的是太少了。工作也怎么都不可能会比自己的孩子重要啊!
“那爸爸呢?”尤木言友急切地看向尤木言爸爸。此时的她,也不过只是一个渴望得到父母的爱的单纯的孩子罢了。从小就很少见父母,一直到长大了亦是,所以即使如今已经成年了,也不会觉得向父母撒娇有什么不妥。
“怎么不叫我老头了呀?臭丫头。”尤木言爸爸佯装生气道,没有直接回答尤木言的问题,而是选择避开。精明的眼睛闪过一丝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