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在海边的遇见之后,整个法国在易烊千玺眼里几乎是黯然失色,只是最让人想不到的是,他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又见到她
偶然路过一个甜品店,隔着一层薄薄的玻璃,他看到了对着面前的甜品走神的古杳,几乎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找了个地方躲起来,生怕她看到他一样。
他看着那张日思夜想的脸,那就是他疯狂想念的一切,可是现在,都不属于他了。
不知道该怪自己不珍惜,还是怪天意弄人。
可是现在的他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她也好,他怕她一发现他在看着她就走了,她现在有多讨厌自己,他知道,所以不去打扰不该打扰的人,这是他最后的温柔。
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到了一首歌,可以用来形容现在的他和她。
我可以跟在你身后,像影子追着光梦游,我可以等在这路口,不管你会不会经过。
每当我为你抬起头,连眼泪都觉得自由。
他找出来随身放在包里的口罩,然后悄悄的走进了这家甜品店,找了个很不起眼的地方坐下,点了一杯苹果汁,然后只顾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心安。
曾经的易烊千玺觉得,他们能在一起就是最幸福的事情,可是对现在的他来说,连靠近她都成了奢望。
他的苹果汁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动过,只是呆愣地看着远处的人,等到突然发现她站起身想走了的时候,他才注意到她的蛋糕都吃完了。
付了苹果汁的钱,他暗暗下决心明天也要来这里看看。
那个晚上依然是辗转难眠,他在宾馆好不容易才熬到下午就急匆匆地去了那家甜品店,不同的位置,同样的姑娘。
真好。
他依然在角落刻画着她的一颦一笑,把每一秒钟她的所有动作都刻进心里,可是他也发现,有她的在的地方,时光飞逝。
那天古杳坐了很久才走,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法国街头后才走向甜品店的服务台。
他有点担心自己的语言不通,可是看清楚这里的店长就一下子放下心来——是个男的中国人。
“请问您这儿招服务员么?”
他把口罩摘下来,同样的表情出现在面前的男生身上:“你是易烊千玺?”
易烊千玺不知道是第几次感慨明星特别是当红明星这身份真的贼好用。
“嗯,我来这边赚点钱……”
对方投来了一个鄙视的目光,仿佛他在说什么很不好笑的笑话,一副“说实话不让我就把你轰出去”的表情,易烊千玺只能缴械投降。
“我女朋友跟我赌气,她天天都来这家店,所以说我想……”
男人的脸上立刻露出“我懂我懂我懂”的表情一脸猥琐地看着易烊千玺:“那你就留在我这里,每天上一个上午的班,没有工资但是包吃包住,行吧?”
易烊千玺狂点头,简直不要太感动。
离开甜品店的古杳径直来到了一家中国面馆,抬起头来注视着那个已经有些旧了的招牌才走了进去——她已经很久没有来了。
老板娘是个法国人,但是也懂很多中国语言,可以说已经跟古杳很熟了,见她进门就对着里面的厨房吼:“一两面少红多加菜。”
她安安静静找了个地方坐下,然后找到了放在老板娘这里的绘画工具,在法国这段时间她时常感慨自己为什么不是美术生,于是就花好长一段时间学了画画,现在也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了。
面煮的很快,她放下画笔说了声“谢谢”就拿起筷子开始吃,吃了一口面条有一半没咽下去还叼了一半就拿出来手机,把面条咬断以后把手机放到自己耳边。
“喂,小七。”
“怎么了?”
她把面条嚼了几口就咽了下去,听到盛秋七的声音在耳边传来,她的脸上露出截然不同的幸福笑容。
“那个,小七,不然我们……”
她顿了一下,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感觉到那边的盛秋七在认真听自己说话,她鼓起勇气。
“我们订婚吧。”
那边是长久的沉默,古杳知道自己的要求有的突然,这种事情应该要好好商量以后才说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不安。
在易烊千玺没出现之前,这样的安稳生活她从来都没有害怕过不见,可是她知道,易烊千玺出现了,如果她不狠心,也许就一辈子回不了头了。
“古杳姐,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并没有正视她的问题,他略微尴尬地转过话题,手不知怎么的还不安的扯着衣角,怎么办……
突然要订婚,这种事情不是随便说说的啊。
古杳抿着唇,也忍不住一下子放下了筷子想说什么,那边的人提起来的东西却一下子让她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处境。
“你放下千玺哥了吗?”
还是这个称呼,让她心里有点不自在。
古杳姐,千玺哥。
还是曾经的样子,一直没变。
可是她记得,她明明已经和易烊千玺分手了……
她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是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不是她自己想让自己明白的那个答案。
“放不放得下不是我能决定的,可是,小七,他真的不属于我。”
“他是林笛的,我怎么能抢她那么好的人的男朋友?”
没有人会知道古杳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样短的时间,一向自己想要的东西死都不会放手的古杳,竟然处处帮着林笛说话。
她把曾经和易烊千玺的回忆都珍藏在心底,偶尔拿出来怀念,却又一次又一次告诉自己,都是些回不去的东西了。
“易烊千玺,你是那么光芒万丈的人,而我不管是喜欢你的人中微不足道的亿万分之一,除了林笛,还有谁配得上这么好的你。”
“更何况是我这样渺小的人……”
古杳就是忘不了自己才刚来法国的时候,忘不了她每天晚上回去都要面对的林笛的房间的时候,那种心一阵一阵地痛的感觉。
林笛是那么爱他,她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