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杳有点纠结地看着面前的人,她瞒了她挺久的了,暮辞到现在还不知道她有一个喜欢了那么久的人叫易烊千玺,她曾经的恋人。
因为以暮辞的脾气,知道她之所以离开易烊千玺是因为他劈腿的话,肯定一见到易烊千玺就直接给他一个爆栗。
“我有点想中国的吃的了,走吧走吧,我们去吃东西,你肯定全部没吃过。”
准确地说,暮辞在很小的时候就去了法国,而且没回来过中国,对中国的食物也不那么印象深刻。
但是中国美食博大精深,她不去就真的要后悔的。
两个女孩继踏上了美食街之后一去不复返开始,终于在购物街找到了新世界。
从吃棉花糖到买精品,从电影院到甜品店,从烤烧烤到旋裙子,好想两个人在一起,什么都好了。
古杳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长时间不去想易烊千玺了,幸好有暮辞在身边陪自己疯。
因为当你心里有一个人的时候,一件事情拐十八个弯都能想到他,对此古杳一直深信不疑。
但是笑到腮帮子发酸,也只有她能做到了。
“阿辞你看这个好不好看?”
她拿着个长了根草的夹子在暮辞头上比划了好几次,暮辞一抬起头看到那夹子脸就黑了。
“傻子,我又不是慢羊羊头上还长草。”
在听到暮辞说慢羊羊三个字的时候,古杳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什么啊,那么久的动画片阿辞你还记得。”
暮辞被这句话说得不知道怎么反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以后终于想到了怎么说:“那你不是也还记得!”
古杳还是看着她的脸还是笑开了,忍不住擦了擦眼泪看着面前的暮辞,最后还是在暮辞杀人的目光里买下了那个夹子。
“真的好看,阿辞你来试试看。”
古杳是拼命忍住笑意说着,趁她不注意一伸手就把夹子不偏不倚夹到了她的头顶,在看到暮辞的脸黑下来之前就撒开脚丫子跑了出去,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拉开来。
“古杳!你特么给我滚过来!”
二话不说就追了上去,暮辞恨恨地叫着她的名字,听到前面的古杳又说了一句:“我又不傻,过去被你打吗!”
黄昏的光把两个人的身影衬得先时光长河中哪一个特别美好特别美好的剪影,暖融融的橙色光线像蜡烛在深夜里摇曳着发出的微弱的光。
古杳曾一度在想,这才是自己应该过的生活,这才是自己应该心安理得享受的可以触手可及的幸福。
她又一次问自己,为什么当初的自己,要那么作死地喜欢上易烊千玺。
“后来我才知道,如果我能留意自己身边的幸福,也许我就是一个幸福的人。”
“但是偏偏,我就喜欢上了怎么也靠近不了的你,而且,让我的全世界只能看到你给我的幸福。”
“那到底是幸福还是你给我的怜悯,我真的不知道。”
古杳后来终于跑累了的时候已经是暮色四合,暮辞抓住了她,然后惩罚她顶着夹子坐在草地上陪自己聊天。
其实这并不是真正的草地,因为路边还有路灯,面前不远的地方还有一条河,并不是那种周围什么光线都没有的感觉,古杳缩了缩脖子,晚上有点冷了。
“喏。”
不知道她从哪里变出来两罐啤酒,古杳看了一眼就接了过去,虽然她还没来得及拉开拉环旁边的人就已经喝了一大口,鼓着腮帮子让口腔适应啤酒有的冰的温度。
然后她咕嘟一声咽了下去,然后一脸嫌弃地看了一眼罐子的包装,继续看不远处的河。
水平如镜的河水融了一点路灯的光线,看上去像是混杂了其他颜色的水晶,莫名给人一种很漂亮的感觉。
古杳的动作慢吞吞的,但是还是拉开拉环喝了一口,啤酒入肚的时候冰得她觉得自己的肠子都缩了一下,但是还是不及上次易烊千玺陪自己喝那么冷。
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和自己有说不完话的暮辞这个时候突然变得特别安静,古杳看到她的指尖一下一下地敲着罐子,总觉得她在想什么。
“傻子,你还不想告诉我啊?”
暮辞突然转过头看古杳的时候,她正在小口小口地咽酒,见她突然在看自己,就放下罐子继续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嗯?”
其实古杳并不是故意不说的,而是那个时候她真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到眼睛突然注意到远处路灯下的人影的时候,她几乎不受控制地就过去了。
暮辞那个时候也很奇怪,于是就跟上她想去看看这个人又怎么了。
路灯下站着的是一对情侣,在接吻。
原本古杳把那两个人看成了易烊千玺和林笛,现在走近了才发现根本不是,可是也舍不得就这么走了。
路灯的光让古杳的眼睛发胀,想说的话那么多却没有易烊千玺在身边,只有一个暮辞。
她要怎么告诉暮辞,她也有一个这样的恋人,要怎么说的出口,她突然记起来昨天晚上,昏黄路灯被灯光拉长的影子交叠在一起。
因为易烊千玺和林笛在一起接吻了。
她甚至不能告诉她,她还记起来在一年以前,易烊千玺也曾经拉着她在一个路灯下,他就用那双温柔的,却带着一丝丝惊恐和紧张的眼睛望着她,说。
“古杳,你相信我吗?”
她还记得那就是叶璇出事的那一天。
曾经属于过自己的东西都被自己弄丢了,更不用说原本就不会属于自己的易烊千玺。
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她突然觉得又有些眼睛发胀,莫名地又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易烊千玺,我好像又在想你了。
可是更让古杳没有想到的是,牵着林笛的易烊千玺竟然就那么出现在路深处的拐角,一双漂亮的眸子一下子映入眼帘,比路灯的灯光还让她觉得想哭。
“阿辞,我们走……”
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面不改色,然后吸着鼻子拉起暮辞的手往另一个方向走。